青年佩服的近代杰出人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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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17年8月23日,在湖南第一师范毕业的前一年,风华正茂的在致黎锦熙的长信中写道:
“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完满无缺。使以今人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 由此可知,曾国藩对青年的影响是很大的。
曾国藩是湘乡人。的外婆家也在湘乡,他8岁以前一直住在外婆家,16岁时又在湘乡东山高小读了半年书,曾国藩的赫赫声名显然影响很大。在近代中国人尤其是湖南人中,从权贵政要、志士仁人到青年学子和市井百姓,大多佩服曾国藩,以之为楷模。
曾国藩是个很复杂的人物,有着多种身份。他扑灭太平天国革命是历史的罪人,但同时又是所谓“道德文章冠冕一代”,被封建统治阶级奉为后一尊的“精神偶像”。从李鸿章、张之洞到袁世凯、蒋介石,无不对之顶礼膜拜,尊为“圣哲”;梁启超、杨昌济以及陈独秀,也都表示过推崇师法,受过其人的种种感染。
据彭大成著《湖湘文化与》一书中说:“早在湘乡东山学堂读书时,就批读过《曾文正公全集》。”《曾文正公全集》,包括曾国藩的诗文、奏章,以及后来流传甚广的《家书》、《日记》以及《经史百家杂钞》等。
1913年,进入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后,对他影响较大的国文教员袁仲谦和修身课老师杨昌济,都服膺曾国藩。
在当时听课的笔记本《讲堂录》中,可以看到他记录《曾文正公家书》、《曾文正公日记》等书的材料。
《讲堂录》中提到的《圣哲画像记》,就是曾国藩在军务倥偬之际干的一件大工程。该《圣哲画像记》中说:
“书籍之浩浩,著述者之众若江海然,非一人之腹所能尽饮也,要在慎择焉而已。余既自度其不逮,乃择古今圣哲三十余人,命儿子纪泽图其遗像,都为一卷,藏之家塾。后嗣有志读书,取足于此,不必广心博鹜,而斯文之传,莫大乎是矣。”
文末云:
“文周孔孟,班马左庄,葛陆范马,周程朱张,韩柳欧曾,李杜苏黄,许郑杜马,顾秦姚王,三十二人。俎豆馨香,临之在上,质之在旁。”
这其中文才与圣德并列,四人一组,于义理、词章、考据、德行、政事、经世、言语、文学诸方面,都分别有所论述,足见曾国藩的政治思想和学术思想观。
《圣哲画像记》中谈到的人物,在《讲堂录》中多有涉及,看来他是在这一“慎择”主张的提示下,认真注意了这些人物的事迹、功业和文章。
杨昌济在《达化斋日记》(1915年4月5日)中,提到说他出身农家,“而资质俊秀若此,殊为难得。余因以农家多出异材,引曾涤生、梁任公之例以勉之。”(杨昌济:《达化斋日记》,第169页。ZS)可见,杨昌济先生也是以曾国藩作为学生学习的榜样的。
在杨昌济的推动下,读了不少曾国藩的文章,兴趣与见解也受其影响。曾国藩推崇笔势雄健,气象峥嵘,议论纵横,意蕴层出的文风,并甚爱读韩愈古文。对韩文喜欢,看来不仅是因为教员袁仲谦的提倡,其中也有曾国藩的影响。
1919年写的《祭母文》,为当年塾师誉为“脱尽凡俗,语句沉着,笔力矫健,至性流露”,其中“恺恻慈祥,感动庶汇”两语,即取自曾国藩家书。
1915年6月25日,致湘生信中谈到治学方法时再次讲到曾国藩:
“于是决定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质之吾兄,以为何如?前者已矣,今日为始。昔吾好独立蹊径,今乃知其非。学校分数奖励之虚荣,尤所鄙弃,今乃知其不是。尝见曾文正家书有云:吾阅性理书时,又好作文章;作文章时,又参以他务,以致百不一成。此言岂非金玉!”《早期文稿》,第7页。
在这里说的是曾国藩咸丰七年(1857年)12月14日《致沅弟》信中的一段话,原文是:
“凡人作一事,便须全副精神注在此一事。首尾不懈,不可见异思迁,做这样想那样,坐这山望那山。人而无恒,终身一无所成。我生平坐犯无恒的弊病,实在受害不小。当翰林时,应留心诗字,则好涉猎他书,以纷其志。读性理书时,则杂以诗文各集,以歧其趋。在六部时,又不甚实力讲求公事。在外带兵,又不能竭力专治军事,或读书写字以乱其志意。坐是垂老而百无一成。”
这些话,是被青年是奉为“金玉”之言的!
曾国藩家书共约1000多封,内容极为广泛,大至经邦纬国,进德为宦,朝政军务,治学修身,小到家庭生计,人际琐事,养生之道,事无巨细,无不涉及。《曾文正公家书》的各种版本,在旧社会便极为流行。读过的《曾文正公家书》,系光绪年间传忠书局的木刻本,现韶山纪念馆尚收藏有该书的第四、六、七、九卷,每卷的扉页上都有手书的“润芝珍藏”四字。
曾国藩家书中的一些见解观点,人们可以在的《讲堂录》里看到,例如:
“治军总须脚踏实地,克勤小物,乃可日起而有功。”
“精神愈用而愈出,不可因身体素弱过于保惜;智慧愈苦而愈明,不可因境遇偶拂遽而摧沮。”
“心常用则活,不用则窒;常用则细,不用则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