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六年,许国大旱,那一旱使得许国多个地方庄稼汗死,使得很多老百姓都颗粒无收。
各个地方大大小小的逃民,来到昌许城,其中不乏也有多数在路上就饿死,渴死的人。
那一年,许太尉的门前就留下一个小小的女婴。
“小少爷..”
许府的管家正有些担忧的看着在大门前,来回晃晃悠悠的许安,许安小小的身子在门前偷偷摸摸的准备偷摸出去但还是被管家,福临逮找了。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小小的人儿嘴里嘟囔着什么,福临微微一叹息,哎,贪玩的小少爷。
吱~大门被轻轻的推开一条缝。
“咦~”
许安不亲轻呼出声,他大大的眼睛在那狭小的门缝之间瞄到了些什么。
“小少爷.....”
福临打开门,一看,门的前面放着一个襁褓,襁褓里一个小小的婴儿脸呈现在,福临和许安的面前,二人不禁微微一叹,这小娃生的真是可人。
许安满眼的兴奋遏制不住地抱起襁褓就跑向府内。
“小少爷....小少爷..慢..慢些跑。。。”
福临关上门,追上前去。
“爹爹....”
“安儿,你怀里.....这......”
“是个小妹妹”
“头上有个纸条....摊开来看。”
小女生于7月四日,唤为念慈
“念慈...念慈...”
许太尉斟酌出声,心想这名字与当今的嫡长公主慈心,通“慈”着实不好。“这样吧,改为念,许念,如此甚好。”
“许念...许念....”许安小手在许念小小的脸上蹂躏着
“咿呀...咿呀...”
可怜的小许念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五年飞逝....
“小许念....”
“咿呀....爹爹坏坏。。”
满脸婴儿肥的小许念在许安身后追着,脸上扬着大大的笑容。
又是五年...
“救命.....爹爹....”
“念儿,爹爹来晚了。”
火光霎时间飞射,许念小小的身子趴在桌子下,满屋子的血,到处都是已死的人,她们有的被封喉,有的被砍出了头颅。许安这时间忽然冲进去,看着趴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的许念不由得红了眼眶。
时光又是一晃五年转眼逝去。
’爹爹,那狗皇帝十日已经不长了。”许念一袭华服跪在下方,许安装过身去,一脸的冷冽。
“嗯,你且在宫中候着。那日他敢派暗卫灭我全家,就不会料到有今日。要不是那日我贪玩,偷跑出府,怕是那日我也已成为这人间的游魂一者了。”
“爹爹,念儿不知有件事当讲不当讲?”
“说”
“五年前,那场灭门惨案,有可能是昌西王做的。”
“念儿,可是在说笑?”
许安轻佻着许念的下巴,轻笑出声。
“我早已查出是昌西王所做的。不过是想要着皇权而已。”
“安......不..爹爹,皇上待我极好,爹爹....”
“是嘛,你看上他什么了?”
“没有..”
“走吧,去那府郊院?”
“为何?”
“穿着这身衣服。”
“?”
“那老皇帝,放过你了?念儿”
“为....什么?"
许念惊呼出声。
”昌西王已毙。“
许念轻笑出声,低低应了声”是,爹爹”
“叫我安。”
他不言语,她点着头,由他牵着,心里低低的唤着以前从未唤过的名字“安”。
门外阳光正好,微风不噪,风轻轻跳到这二人的发丝上。
我爱你,许念
我爱你,许安
“雪言,你母亲还好吗?”浅兮一身月白色衣服,有些担心对面的人儿。
“我不知道,也许过不了月末了吧!”女子亦是一身白衣,面色清冷,如同述说着的是陌生人。
世人皆道,雪言公主高贵、清冷、无情。
可谁又知,她如若不这般,会迎来怎样的下场。
果然不出十五,皇后娘娘去世,不过四十出头,就这样一生都葬送在皇宫中。
其女雪言公主,似乎并不难过。
月末
“雪言,真的要这样吗?”浅兮眉头紧紧皱着,他怕雪言毁了她自己啊!
雪言瞪着他冷冷的呵斥:“怕,你就滚。”
“我不怕,既然是你所想,那么我来完成。”浅兮夺过雪言手中的迷药。
雪言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
丞相府起火,染红了半边天。
惊人的是,家丁丫鬟都没事,丞相一家十三口人无一生还。
与此同时,娥贵妃被行刺,死在宫中。
宫外
雪言望着那漫天的火光
‘母后,雪言为你报仇了!’
帝都
原本该漆黑如墨的夜晚此时却亮如白霎。
“找到雪言公主了吗?”一袭龙袍,身居上位的是皇上,此时满脸愤怒。
“回皇上,雪言公主并不在宫中。”尖细的声音从公公嘴里发出。
皇上是一目了然的表情,“果然是她吗?”
隔日,雪言终究还是被抓回了宫,关押地牢,三日后问斩。
浅兮托了关系进入地牢。
“雪言。”
雪言闻声抬起头来,看着浅兮面带微笑的站在外面。
“雪言,接着。”浅兮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丢给了雪言。
雪言皱眉,无声的询问这是何意?
浅兮低声的问:“你信不信我。”
雪言有些迟疑却终究点点头。
清晨,阳光照耀大地,雪言公主服毒身亡。
后来,听说世家公子浅兮要成亲了,新娘谁也不曾见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邀你余生作伴,愿否。”
只听佳人轻声轻语道:“好。”
"徒儿,嫁过去吧,为师亲自挑选的人家,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他摸着她的脑袋,努力撇开目光不去看她落寞的眸光。
"师父,你一直知道徒儿的心意…"她低头,手指一圈一圈的绕着头发,神色晦暗不明。
"此事莫要再提,为师就当没听见,为师只问你,愿不愿嫁?"他眉头紧皱,厉声问道。
"徒儿…愿意"朱唇轻启,没人知道她说出这句话心里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自幼被家人送来修炼,第一次见到师父就被他精致如画的容颜吸引;八岁和师父下山发现自家师父好看;十二岁因为修炼刻苦被师父表扬开心了很长时间;十六岁看到师父和凡间女子谈话莫名吃醋。
所以她肯定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师父。
但是现在她爱的师父要把她嫁人了,嫁给一个她连一面都没有见到过的人。
"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三梳儿孙满地……"喜娘的话在耳边响起,声调高昂而喜庆。身后的长发被拉扯着,硬梳到底。
吉时已到,今日便要拜堂成亲了。
她的眼泪忽的夺眶而出。柔软的头发从头皮断开的声音,如同针刺一般,疼的她睁不开眼。
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一路便由伴娘搀扶上轿。
大红的盖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看不 清,不是因为这沉压压的盖头,而是,泪水模糊了一切,就连脚下的路,也开始变的遥远。踢轿门,迈火坑……一切恍如身在梦中。
手中的红绸早已被手心渗出的汗水打湿,只是紧张中还残留着一丝期待。师父,会不会是有预谋的?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是有原因才会如此的?她不敢多想,那么多次她都为师父找借口,唯有这次,她不敢去想了。
她被伴娘搀扶着进了大厅。红绸的那端,是她未来的夫君。
师父,应该也在吧,他应该会坐在主位上吧。他此时,是否会含着笑看着她的一身红衣,如送女儿出嫁一般,眉眼间充满了慈父般的爱?
"一拜天地。"她的眼眶忽然泛红。"二拜高堂。"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到地上。"夫妻对拜。"汹涌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她捂住脸,仓皇跑出了殿堂。
他坐在大厅中央,唇角勾勒着一抹意义不明的邪笑,乖徒儿果真没辜负他的期望,一切都在按预料发展。
缓然起身,急步跟在追出去的新郎后 面,修长的手中不知何时紧握了一把匕首。
她一口气跑到花园中,才跌坐在地气喘吁吁。她以为她可以做到若无其事,不料终究还是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心痛的快要死掉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来一遍。
身后传来新郎…不,拜过堂了,该称夫君的焦急喊声,她抑制住眼泪,强颜欢笑往回看,想告诉夫君她很好,却在看到夫君身后紧随的师父时,话哽咽在喉说不出口,眼泪又'扑刷刷'落下,脸上的妆容慢慢晕染开来。
她抹了把眼泪,染了一手的艳红,娇俏的小脸硬是给抹成了小花猫,她站起身,拍拍尘土"对不起…只是情绪有点太过激动,我…"话未说完,她震惊的停下了,夫君正对着她站,看不到后面的师父,师父竟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向夫君狠狠刺去。
"师父,住手。"她声嘶力竭,也不求能让师父停下,师父微微顿了一下,她便趁着师父犹豫的这一刻,飞扑上去推开了夫君。
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入她的心脏,鲜血潺 潺自心口冒出,她试图用手去捂,血很快染红了嫁衣,她想抬起头看看师父,却发现周身没有丝毫力气,她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他狭长的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伸手轻柔的把她揽入怀中:"为什么要替他挡下那一刀?"
她痴痴的看着师父心疼的样子,勾唇轻笑:"因为拜过堂了,所以他是我的…夫君,但是师父,即使拜过堂了,在我…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无法替代的存在。"咳出几口血,她越发觉得眼皮沉重:"师父,我好累,我快…死了吧,师父,再见…徒儿只求,师父不要忘记徒儿。"
他没有了昔日的淡定从容,也不管她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白袍:徒儿,为师一定会救回你。抑或,陪你一起…上路。"
她缓缓阂上眼眸,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徒儿,为师本想,报了这仇,便带你远走高飞,但是现在,为师竟亲手杀了你,为师没有什么好赔给你的,为师只能,把自己的命赔给你,还希望徒儿…不要嫌弃。"他凄惨一笑,素白的手 毫不留情,匕首直直刺向咽喉。
"徒儿,黄泉路上能于你相伴,为师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