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广泛读者,是读者心目中的偶像,顾城的诗,风格清新纯洁,像孩子般天真无邪。
为什么写出那么多诗歌的纯真诗人,居然会成为杀妻凶手,也许从他小时候的生长轨迹中我们能找到答案。
12岁那年,顾城一家跟随父亲顾工,从北京下方到山东广北的一个部队农场,小顾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将会面临怎样的生活。
但是从他的眼里流露出的确实一丝喜悦,因为农场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新鲜,在农场里顾城每天和父亲拌猪饲料,烧猪食,喂猪,这些苦农活在顾城的眼里,变成了一种乐趣。
顾城的父亲顾工是一名诗人,在父亲的熏陶下,顾城小小年纪就开始写诗,而在诗歌创作当年顾城确实有着不小的天赋。
农村的田园风光,在他的眼里,就是创作的好灵感,农闲的时候父子二人对起诗来那是一首接着一首,在农场里顾城还热衷于采集昆虫标本。
他喜爱大自然的一切,却害怕跟人接触,其实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太喜欢接触人了,家里不管来了什么客人,他都会立马躲藏,回避。
在姐姐顾乡的印象中,顾城大的的特点就是不爱凑热闹,顾城不到一岁时就会走路,他那时干的多的一件事是走到衣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上了幼儿园的顾城还是不爱凑热闹,每次姐姐去接他时,他都只是躲在一边,看树,或者看蚂蚁,并没有和其他小朋友玩到一块去。
顾城也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而跟随父亲来到农场后,他就更孤僻了,因为当地人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由于语言不通,当地人很少接近他们,而他们也不主动接近任何人。
顾工也没有让儿子到学校去,与当地的孩子一起读书,而是关起门来自己培养教导顾城,他觉得用自己的方式,可以把顾城教的更好,正是这样父亲关上了顾城与外界沟通的渠道。
不过本来就不喜欢凑热闹的顾城,却很习惯这种关起来的生活,而且这段只有自己家人的童年生活,成为他记忆中深刻的记忆片段,让他成为了活在“自己城堡里的顾城”。
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一个人说了算,与世隔绝的乡村生活直到1974年顾城18岁的时候才结束,回到北京后,顾城依旧进行自己所喜爱的诗歌创作。
随着一篇篇在全国大大小小的刊物上发表的诗歌,他开始有着越来越多的崇拜者,有大学生,还有工人,农民,教师,干部等等。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等作品,在全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清新脱俗的诗风,为顾城赢得了童话诗人的称美誉。
面对声名鹊起的顾城,同为诗人的顾工在为儿子成功感到欣喜的同时,不免也开始暗暗的担忧,因为在父亲看来儿子写的诗歌在当时不仅算不上正流,还带着很强烈的孩子气。
看着已经是成人的儿子,总是放任自己的想法,在诗歌里固执的编织自己的梦想,顾工有点坐不住了,他想把儿子的诗歌创作拉回到革命的轨道上来。
为此顾工特意带儿子到重庆渣滓洞,白公馆等革命旧址,希望这些地方能够给儿子带来一些触动,创作风格能有所改变,向着更加积极和主旋律的方向去发展。
但是当儿子顾城含着泪水写下了“江边堆积着巨人的头颅”这样的诗句的时候,作为父亲的顾工又困惑了。
立马对儿子说:你这写的太伤感了,为什么不能够用一些更美的,更好的词句来写呢?比如说你不要写巨人的头颅,这形象就给人一种恐怖的,压抑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把他想象成是许多鹅卵石呢?这会让人感觉更加的美感!顾城当时就说,不!我不能这么写,我不允许我这么写。
一场争执后,父亲和儿子在做嘉陵江边沉默了很久,父亲知道想要改造儿子的意图失败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这首诗是顾城的标志性诗作,而除了诗,同样成为成为顾城标志的还有他头上带的那顶帽子。
他带的帽子不是能在商场买到的,它是顾城自己用裤腿改造成的,那顶帽子总是跟顾城形影不离,尽管大家都觉得带着这顶帽子的顾城很滑稽,但是顾城完全不在乎人家的看法。
到哪都带着它,有人问顾城:为什么要带这么一顶帽子?顾城说:这个帽子是他的家!呆在里面很,生气的时候,这个帽子还可以变成一个烟囱,出出气。
不过遗憾的是这顶帽子似乎并没能从根本上减轻顾城的烦恼和痛苦,终在顾城37岁那年,顾城还是以一种灿烈的结局,结束了自己和妻子的生命。
顾城的悲剧留给大家的疑问实在太多,这样一位的诗人为什么会失去理智杀害自己的妻子呢?
在认识顾城谢烨夫妇的朋友眼中,谢烨可以说是模范妻子当年只要提起谢烨几乎都是对她的赞美,漂亮,善良,豁达,有才气,几乎所有美好的词,都用在了这个媳妇身上。
这对金童玉女还常常同时出现在,文学界朋友们的圈子里,两人的感情别提有多好了,是大家羡慕的一对,而两人的恋爱经历,就像浪漫爱情小说写的一样美好。
1979年顾城对他一见钟情,展开疯狂追求,交往四年后,顾城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嫁给顾城后,谢烨开始肩负起了做妻子的责任,无微不至的照顾起了顾城的生活。
并渐渐的肩负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因为在顾城的世界里,有着诗人的清高,写诗或创作在他眼里只是一种艺术,一但它成为谋生手段,用它换钱后,写诗就成为一种负累,变的苦不堪言。
所以1987年两人结婚四年后,受邀去新西兰讲学,为了照顾不愿意劳作,不愿意以诗换钱的顾城,同样是诗人的谢烨,坚强了承担养鸡,买鸡蛋的农家劳作活。
这对于一位外语系毕业,在上海长大的女子,是怎样的的一种考验和磨练,这需要有对顾城多么深厚和真挚的感情才能做到。
可以说与顾城的相处对于妻子谢烨来说,是身心的一场巨大考验,因为在新西兰顾城居住的社区,居民们都认为顾城是一个怪人,甚至可能是疯子。
如果不是谢烨极力在邻居之间化解调和,真不知道顾城能否在这里生活下去,在岛上发生的杀鸡事件,可以说是他怪异行为的一个典型表现。
顾城定居新西兰激流岛后,在自家房子旁边圈了一块地,由谢烨在里面养了几百只鸡,他们养的鸡终引起了岛上邻居的不满,因为太吵闹,加上养鸡场里臭烘烘的气味,污染环境。
于是社区官员几次上门,代表全体居民要求顾城把鸡处理掉,顾城不愿意,后社区居民不得不动用法律手段,法院下达了判决书,要求顾城在限期内自行处理,否则将用强制手段来解决。
结果顾城拿着刀冲进鸡舍,把几百只鸡一下子全宰了,然后把鸡脑袋装在一个塑料袋里,交给社区官员,证明自己已经把鸡都彻底处理了,社区官员吓得当场逃脱。
顾城大可把这些鸡卖掉,或者分送给附近的邻居,可是也许是因为顾城的傲慢,使他不可能陪着笑脸向邻居们说一声抱歉,总之顾城以一种另全体社区居民咋舌的方式,处理掉了那些鸡。
不仅如此顾城在新西兰的时候,还拒绝学习英语,是岛上一个不会说英语的人,融入当地生活对顾城来说十分困难,他还不会开车,到哪里都要谢烨接送,他不会打字,文稿都是谢烨打的。
饿了谢烨就要马上做饭,可以说,谢烨不仅是顾城的妻子,还是他的司机,保姆,翻译,秘书,甚至是母亲,没有了谢烨的顾城生活基本完全不能自理。
1988年顾城和谢烨的爱情结晶诞生了,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但是顾城不高兴了,因为他不喜欢孩子,这个孩子是谢烨瞒着顾城怀上的。
当得知妻子怀孕的时候,顾城就对妻子说如果是个男孩就送回国内,是个女孩就留在身边,结果谢烨生下来的是个男孩,顾城给儿子起名桑木耳。
小木耳经常哭闹,时长吵的顾城没办法写作,于是他就更加不喜欢这个孩子了,一直要求把儿子送到当地的毛利人家去养,而且还不让谢烨去看望。
为什么顾城会对儿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呢?顾城夫妇的好朋友文昕是这样说的:“顾城是一个在哲学领域里面,谴责男人的这么一个人,可是谢烨恰恰给他生了个儿子,儿子落生之后,顾城根本没有准备好做父亲的准备,顾城曾经跟他有约在先,如果生下儿子,就送回国内,可是谢烨在这种情况下,又不想跟儿子分离!”
在现实中顾城也确实打造了一个“女儿国”,在他的女儿国里有两个女孩,一个是妻子谢烨,另外一个女孩是谁呢?
1986年春天的北京,顾城还没有去新西兰之前,在文学界一次重要的青春诗会上,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出现在顾城面前,他就是李英,那时的李英是一名北大分校中文系的学生。
顾城也是诗坛上被广泛关注的朦胧派诗人,顾城的名气,才华和诗人气质,无不吸引着这个还在求学女学生,在她眼里顾城就是高高在上偶像,自己则是一个忠实的小粉丝。
于是她常常与好友文昕去拜访顾城夫妇,大概是第三次去探望顾城夫妇的路上,李英对文昕说:我觉得我比谢烨更适合顾城,所以近这段时间我心里很乱。
1987年顾城和谢烨夫妇受国外邀请,准备新西兰讲学,这让一直对顾城怀着特殊情感的李英来说,是一种振动,因为她不知道顾城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突然觉得如果不赶紧向顾城表白,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就在顾城出国前,李英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而且当时在场的不仅仅只有顾城李英俩人,还有谢烨。
李英当着顾城谢烨的面,流着泪把自己对顾城的感情,一股脑的全部都倒了出来了。
令人费解的是谢烨当时一直看着手里的杂志,似乎李英的表白跟她毫无关系,可是顾城却被感动了,也是这一次,顾城从心底里接受了李英。
直到出国后一直跟李英都保持着书信来往,可是顾城不知道,他的家庭悲剧也就此拉开序幕。
在新西兰激流岛谢烨不仅要照顾丈夫和儿子,还要赚钱养家,而顾城在被妻子无微不至照顾的同时,还在和李英保持着甜蜜的通信,对于这一切谢烨都看在眼里,可是身心俱疲的她,这个时候做出了让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努力为李英办理出国手续,1990年7月5日在顾城夫妇出国三年后,谢烨用卖鸡蛋的钱换来了一张李英前往新西兰的机票,顾城正在期待着李英加入他的女儿国当中。
李英到了岛上后,谢烨对她关爱有加,还唯恐自己的照顾不到位,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一夫二妻”的生活在这里,竟然达到了让人难以理解的“平衡”。
其实这个用心良苦的母亲,是在用一种把自己逼上绝路的方式,来获得与儿子相处的时间,谢烨把李英安排到岛上来,为的就是让她取代自己的位置,从而得以从顾城的极端主义包围下走出来。
抽出更多的时间,去看年幼的儿子,因为儿子两岁的时候,就在顾城的强烈要求下寄养在一位毛利老太太家中,每当谢烨去看望儿子的过程中那位毛利老太太,就会不时的批评谢烨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每当这个时候谢烨都心如刀割,可是又无可奈何!
李英的到来确实分散了顾城对妻子的注意力,而顾城也终于实现了自己女儿国的梦想,有两个妻子,两个都爱,可是这种危险的关系终有一天会爆发。
渐渐的顾城对李英情感的投入,显然超出了谢烨的预料,这时她才感觉到了自己的丈夫,真的被人抢走了,于是她开始挽回这段已经畸形的婚姻,希望与丈夫能够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
1992年初德国向顾城发来了邀请函,谢烨似乎看到了机会,她希望通过这次德国之行,使丈夫从新回到自己身边,因为德国方面邀请的是顾城夫妇,所以李英没有办法前往。
而这个时候谢烨就跟李英摊了牌,希望借这次机会让李英离开自己的丈夫,经过两年的相处李英也感受到了谢烨的不容易,在内心深处她也觉得自己对不起谢烨。
两年了,李英也觉得是时候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了,于是两个女人商量好瞒着顾城,等顾城到了德国,李英在慢慢的消失在顾城世界里。
而一无所知的顾城,依依不舍的告别李英与谢烨一起踏上了去德国的旅程,结束两年的女儿国生活。
原以为到了德国后,日子会慢慢平静下来,而李英也信守承诺与顾城的书信来往越来越少,到了1992年年底,李英突然彻底没了消息,这下顾城急了四处打听,很快李英的消息还真被他打听到了,不过这个消息对于顾城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原来为了获得新西兰居留权,李英嫁给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新西兰人,这对顾城的打击是巨大的,李英原本纯洁无瑕的形象,在顾城心目中突然坍塌。
他崩溃了,顾城虽生犹死的反应,令谢烨始料不及,而对陷入情感废墟里的丈夫,谢烨同样崩溃了,她本以为自己原本有机会再赶走李英之后,重新赢回自己的丈夫,没想到李英的离去,使顾城彻底垮了。
为了让丈夫振作起来,谢烨劝说丈夫写一本自传体的小说,通过对激流岛上生活的回忆,记录妻子的忍让和艰辛,记录李英的插足和爱慕虚荣,希望顾城能通过对往事的回忆,认清事实的真相,不在迷失。
在妻子的要求下,顾城写下了《英儿》这本书,依然是由顾城口述,谢烨用电脑记录,可是在书中,顾城情不自禁的一遍遍回忆与李英的缠绵时光,这又一次的刺激了谢烨受伤的心。
就在谢烨脆弱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对她狂热的追求者,同样来自中国的力学博士,“大鱼”。
大鱼和顾城不同,在他身上有一些顾城不能具备,也不可能具备的东西,会生活,懂生活,有情趣,谢烨感觉到和他在一起生活,一切将会井井有条,轻松愉快,于是谢烨的情感天平开始偏向了大鱼。
一天谢烨和大鱼俩人私底下交往,被顾城在无意中发现,于是夫妻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顾城第一次对谢烨动了手,掐住她的脖子不放,两个人的争吵声惊动了邻居。
邻居报了警,警方认为,顾城有暴力倾向,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为期三个月,这时身为受害者的谢烨又一次的挡在了伤害她的顾城身前,由于她拒绝签字,顾城才没被强制带进精神病院。
婚姻就像易碎品需要呵护,更何况顾城与谢烨的婚姻已经被瓦解的支离破碎,可以想象,谢烨这个多年来忍辱负重的妻子,这个长期扮演着母亲角色而不得不时刻坚强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残局也觉得无能无力了。
于是她接受了大鱼的爱情,这对一直依赖妻子的顾城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顾城在一个月夜里,回忆起他从前不珍惜的,现在想起来美好的家庭生活。
突然从对李英的痴迷中走了出来,他感到他想要回到那个,与妻子儿子在一起的家,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重来。
他觉得他爱的人都一个个背叛了他,这时候顾城想到了死。
在惨案发生的前半年时间里,顾城经常给好友文昕写信倾诉,信中写到:“文昕,醒了才知道人心有多冷,我爱是因为我渴望,也是因为我恐惧,我怕世界把她们拿走,我是不值得被爱的,所以我不会爱人,我不会爱,倒会恨,世界把女孩子毁坏了,人爱不了本可以死,可是我死不瞑目,因为我的另一部分还活着,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她的生命力真强,你看见过她多好看,在花园里,我因为离光太近,已经瞎了!”
在他寄给文昕的照片后面他写道:“人没有的时候,照片就特别好。”
无论伤痛的过程有多少忏悔与祈盼,这时候的谢烨也坚决不肯有半点通融了,她一定要离开顾城,对崭新生活的憧憬压倒一切。
当顾城夫妇结束了一年的德国讲学,回到新西兰后,谢烨就打算带着儿子离开,在案发的前两天,大鱼要来岛上看谢烨,这个消息让顾城紧张,他想让大鱼晚一阵子来,让他调整调整。
他无法面对情敌的直接到来,他害怕这次大鱼的到来,会把谢烨彻底的带走,没想到大鱼竟然提前来了,顾城的心里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他又对谢烨动手了。
这次当警察感到的时候,谢烨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顾城则上吊自杀了!
惨案发生的时候没有人在现场,根据顾城的姐姐顾乡的回忆,案发当天他看到顾城回来洗手,说是把谢烨打了,这个时候顾城的眼神已经涣散了,顾乡很害怕,因为她压根不敢想,顾城会打谢烨。
当顾乡找到谢烨的时候,谢烨脸向下趴着,额头上有一个小的伤口,旁边还有一把斧子,但后来警方考证,排除了用斧子行凶的嫌疑。
随后顾城杀妻自杀的新闻,新快就在各大报刊刊登,这个时候隐居悉尼的李英,才知道惨剧的发生,匆匆赶到激流岛上参加顾城的葬礼。
后来李英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相信这是一件真事,对于我来说,我觉得痛苦这个词,都是很淡的一个词,当时我觉得就是一种死亡的感觉,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我没有离开那个岛,有可能事情就不会发生,或者我要没离开,也许我也死在那个岛上。
可惜生命经不起简单的假设,如果李英没有介入两人的婚姻,如果顾城的醒悟在写那部《英儿》遗作之前,若果那时的谢烨还坚守在他们旧日的感情里,如果没有那位“大鱼”先生的出现,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可惜的是,这些都是假设,都是人们心中美好的希望,而让这个悲剧更添悲情的是,两人离世之后,留下一个无辜的五岁男孩桑木耳。
事发当时桑木耳还小,即使他隐约知道一点当年的事情,也不会很详细,多年来,陪伴在他身边的是顾城的姐姐顾乡,以及顾乡的儿子弥勒。
木耳跟弥勒十分亲密,两人经常彻夜长聊,这可以说这是木耳能在异国他乡感受到的血缘亲情了。
父母去世后桑木耳依靠父母朋友捐款成立的“木耳基金会”顺利完成了在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学业,随然爷爷和父母都是中国的诗人,但是桑木耳学习的专业确是工程。
可以说和诗歌全无关系,而且由于常年在新西兰小岛上生活,桑木耳的中文听说能力都十分差,他甚至没有看过父亲顾城的诗,因为他的中文能力还达不到阅读诗歌的程度。
不过父亲顾城后一首诗,恰恰是写给自己儿子的取名《回家》。
名字听了就让人心酸,因为那是一个永远回不去的家。
顾城在留给桑木耳的遗言中写道:木耳你将来会读这些话,我本来是想写一本书给你的,告诉你我为什么怕你,离开你,爱你。
***妈要和别人走,她拆了这个家,在你爸爸悔过回头的时候,他跟了别人。
木耳我今天去看你,当马给你骑,我们都很开心,可是我哭了,因为我知道这是后一次见你,别怪你爸爸。
***妈她不能没有这个家,在活下去,木耳好孩子你的日子长着呢,留给你的有你爸爸画的画。
124号,你爸爸想和***妈住在哪里,但***妈拒绝了,我只有死了,愿你别太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