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洪山
宋华亭同志简介
宋华亭,女,1928 年9 月出生,山东省菏泽市人,中共党员,曾任河南省鹤壁市副市长,鹤壁市五届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党组副书记。
宋华亭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1947年1月在山东省郓钜县政府参加革命工作。1948年春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残酷的革命战争年代里,宋华亭对党和人民忠心耿耿,无私无畏,浴血奋战,为新中国的建立做出了贡献。1949年~1952年在平原省新乡四区团委、新乡地委工作,1952年~1957年在焦作矿务局、焦作市妇联任职。1957年到鹤壁市委宣传部任职。1968 年到鹤壁市“五七”干校劳动。1971 年到鹤壁市山城区工作。1973 年调焦作市。文革期间,因受其丈夫、中共鹤壁市委原第一书记郝明甫问题牵连,宋华亭不得已调回山东工作。1975 年任山东省菏泽地区展览馆负责人。1979 年返回鹤壁工作,任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积极组织开展群众性文化活动,丰富了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为发展鹤壁市的文化事业付出了艰辛努力。1980 年,任鹤壁市副市长后,经常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帮助群众解决实际问题和困难,特别是为鹤壁市的文化、教育、卫生、科技和城建事业的发展,做了大量卓有成的工作,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爱戴。在兼任市残联主席期间,十分关心残疾人事业,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为残疾人办了许多好事、实事,受到省政府的表彰。1984 年11 月开始任鹤壁市第四、五届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后,严格履行宪法和法律赋予的职权,为推动市人大工作、促进民主和法制建设,尽心竭力。1994 年离休。2000年逝世,享年72岁。(摘自鹤壁市地方志)
有一种思念叫母亲,写给天堂里的母亲
郝洪山
冬季是一个寒冷的季节,亦是一个思念的季节。尤其是在今年母亲逝世二十周年的特别日子里,自己更加是在这一个不同寻常的冬季里,有了一种对母亲的特别特别的思念……
在我小的时候,对父母他们的记忆还是比较模糊的。因为我记事的时候也正是我们那个新建的城市奋发图强、大干快上的建设时期。在那个时期里,像父母亲他们这一代的第一批城市创业者,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都是家常便饭。而那时每个人家里的一切也更多的都是交给老人和亲戚在帮助料理了。那时,我对自己父亲母亲的了解,还都只是来自家里的奶奶和周围的大人的转述。记得在我上小学不久的一次歌咏比赛前,我的嗓子突然发炎。后来听老师说喝生鸡蛋清可以调节嗓子疼,惟恐耽搁了“重大演出任务”,我便在放学之后去了离我们学校不远的母亲办公室向她说明了情况。母亲看我焦急的就像遇到了天大的事一样,也是二话没说立即在回到家后打了两个鸡蛋亲自喂我喝了下去。说心里话,那一次鸡蛋清对嗓子的恢复到底有没有作用我不曾记得了。但是从那时那刻起,我在心里就对妈妈有了一种很暖很暖的感觉。知道和懂得了妈妈就是我们在困难和需要的时候,能给予我们力量和依靠的那个人。
1971年元旦过后,我就要一个人远去新疆当兵了。那时已经从市里的五七干校抽回来正在乡下工作组的母亲专程请假回家帮我收拾准备东西。记得当年我在安阳火车站上车是半夜时分,在开往乌鲁木齐的69次列车进站后,与哥哥一起前来送我的母亲特地找到了我所在那个硬座车厢的列车员说,我这个孩子要去乌鲁木齐当兵,他才有十五岁又没出过远门。还麻烦您路途上对他给予关注和照顾。我记得当时那个列车员阿姨在爽快地答应了母亲后,又不解地问母亲,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到新疆当兵呢?当时母亲欲言又止地再没有说什么。当火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从车窗上看母亲在寒风中依然还站在站台上久久地没有离去……
在我当兵之后的几年里,我们的家又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记得1972年的10月份,我代表新疆军区青年男篮到兰州参加全国比赛。母亲陪着刚刚“解放”且大病初愈的父亲专程坐火车到兰州来看我。当时我们运动员都住在兰州友谊宾馆的后楼,而父亲母亲就住在了友谊宾馆的前楼。现在想想,自己依然念在心里有一种愧疚。因为,当年父母在兰州的那几天里一定特别想和我多聊聊天、多说说话。但那时我们每天都有比赛,自己也就没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他们。即便是有时我和父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他们听我说的多,而我听他们说的少……尤其是到了1973年12月父亲在河南省焦作市“隔离审查”期间逝世后,在巨大的政治压力和当时的大环境下,母亲又不得不带着哥哥、弟弟调回到了山东老家菏泽市-这个当年战争年代父母亲曾经工作过的冀鲁豫边区所在地。在山东菏泽的那几年时间里,我们这个家分别散布在了三个地方,母亲与哥哥弟弟在山东、姐姐妹妹在河南、我在新疆。而那个时候的母亲则是在自己一边忙碌工作的同时,不但还要牵挂着远在异地的姐姐妹妹和我,而且一有机会和时间还要在为落实父亲的问题申诉和奔走。直到1979年父亲的问题得到了彻底解决和平反之后,母亲也才又落实了政策和哥哥弟弟一起调回了河南。
在我的印象中,或许是母亲曾经的战争经历和工作环境,她老人家的性格坚毅、隐忍和沉稳。在生活中对我们兄弟姐妹很少有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嘘寒问暖和儿女情长。而她老人家对我们的那种关心与爱护,更多的是在实际中和行动上的付出。记得当年每次我无论是到山东、还是回河南探亲的时候,母亲的工作再忙,我回家探亲的第一顿饭一定是母亲要亲自下厨房去做的。记得在1979年父亲平反之后我的第一次探家时,母亲还亲自带着我一一去拜访了曾经在困难时期里帮助过我们家的每一个老邻居、老同事和老部下。而每次当我要离开家返回部队时,母亲只要是不开会也一定是会赶回家中亲自送我出门的。
实事求是地讲,我与母亲接触多的时候,还是在她老人家1994年退休之后。也是从那时起,我每年不管回家时间长短,每天都会陪着母亲或在家聊天、或上街买菜和到公园散步。而且,我发现母亲也很快和很好地完成了自己从工作到生活、从办公室到菜市场的身份转换。这也是让我在心里十分为母亲她老人家感到高兴。而那时我们每次外岀遇到熟人、尤其是老邻居、老同事打招呼的时候,母亲还都会笑着把我介绍给大家:“这是毅山,就是小时候的‘大嘴’、‘老包’。这次是从部队回来探亲。”(毅山是我小时候的曾用名)其实,在那个时候我也听得出母亲心中的那一份喜悦与欣慰。记得是在1996年的八月份,也就是母亲退休的两年之后,她老人家终于是来到了新疆。这也是在我到乌鲁木齐当兵二十多年母亲第一次来疆。那一年母亲在新疆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只是在乌鲁木齐周边的吐鲁番、天池、南山匆匆一游,其余的时间均是在市区游览、家人聚会与走亲访友之中。即便是如此,母亲对新疆的印象深刻和风土人情,皆都是印象深刻与赞赏有加,并且表示以后有机会她还会再来新疆的。其实,母亲在新疆我们家的这一个月时间里,还不动声色地对我在新疆的工作、生活及家庭等方方面面的表现给予了暗中观察与评估。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母亲那一次在临走时曾给我进行一次简短且认真地谈话。她老人家说:“通过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与细心观察,对你的为人处事、接人待物和工作能力都还是放心与认可的。不过有两点你还是应该注意一些。一个是对事有点儿‘急’,一个是对人有点儿‘直’。按说,这其实也并不算是一个人的缺点。但做为领导干部或者是一个要管人管事的人,任何的太‘急’与太‘直’都可能会和自己的初衷或目的有距离的。另外,你自己今后在忙于工作的同时,也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说心里话,在我当时在听完了母亲临行前的这一番谆谆教诲的时候,自己不由得对她老人家的这种不动声色的观察力与洞察力心悦诚服了。
1999年的九月份,在母亲七十一岁寿诞之际,我在从新疆到北京出差之后,又特意赶回河南为母亲祝寿。在我的记忆里,这也是在我远走新疆当兵二十多年之后惟一的一次在家乡为母亲过寿。记得那一次我们全家可谓也是老少三代、济济一堂,而母亲她老人家则也更是显得精神矍铄和容光焕发。当日,其乐融融的我们一大家人一起为母亲她老人家过了一个热闹而又隆重的七十一岁寿辰……
然而,或许是因为母亲看到了我们兄弟姐妹们都事业有成和家庭和睦而感到了欣慰与放心;也或许是母亲在心里还是一直牵挂着在天堂里孤身一人的父亲。母亲就在她老人家过完了自己七十一岁寿辰的第二年,也就是2000年的三月份时,母亲便也就便永远地追随父亲而去了……其实,在母亲离开二十年之后的今天,当我再一次回忆起母亲她老人家生前的这些点点滴滴的时候,在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年母亲突然离开我们时的那种很痛、很痛,而是在今天的这种无尽思念之中,反而却是在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很甜、很甜……
上图,1947年在冀鲁豫边区时的父亲母亲
上图,解放初期在平原省工作的母亲与哥哥
上图,父亲母亲与小时候的我和哥哥、姐姐
上图,1972年10月父亲母亲到兰州看我
上图,在河南焦作探家时与母亲在一起
上图,母亲在山东菏泽时与姐姐和妹妹
上图,母亲与姐姐笑山、弟弟铁山及妹妹倩山
上图,母亲与老战友段松会叔叔(原平顶山市市委书记)和王翠萍阿姨
上图,母亲当年在会场上
上图,母亲当年在出差途中
上图,1996年8月,母亲和我们全家在乌鲁木齐红山公园
上图,母亲和我们兄弟姐妹
上图,母亲和第三代的孩子们(后左起,宝宝、冉冉、琛琛,前左起,豆豆、母亲、天天)
上图,1999年9月,在母亲七十一岁的寿宴上(左起,哥哥、我、母亲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