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鲍鹏山老师的粉丝,从鲍老师那获取的滋养,受用到生活各个层面。
鲍老师说,人在出名前,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出名后,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我发现,鲍老师始终清醒,自己是谁。
解读鲍老师,我似乎意会了哲学,就是带着永恒的乡愁去寻找家园,似乎看穿了人类,就是被从伊甸园赶出来的丧家狗。
2010年的1月,百家要连续录制鲍老师的《孔子》剩余十一集,这是他《孔子》的收官之作,百家用它打品牌,定于春节播出。
我在现场看过鲍老师《孔子》的每一集录制,每集都带给我强大的心灵震撼。鲍老师全情投入,道出了我想说却不会说的话,点出了我想过却想不通的事,字字珠玑!我感觉,充满智慧的鲍老师,像蜡烛一样在燃烧自己,传道授业。他的深刻性和启发性,应该就是今后《百家》品牌的定位。
其实,我真正注意到鲍老师,是在他《新说水浒》武松系列播出后,而此前,我对他有过两次间接的接触,回想起来仿佛是天意。
2008年末一个寒冷的早上,我按照课表,去百家听傅佩荣老师录《孟子》。导播说傅老师飞机晚点改到下午,上午先录《水浒》。一身寒气的我心想,先凑合在录制间暖和一节课再溜回上班。
这天,正赶上鲍鹏山讲李逵。记得他开讲前自言自语:“这回我得看好时间了,上讲稍微超点时,我看他们脸拉这么老长。”我觉得这老师蛮有个性,不怕得罪大人。
2009年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我按照课表,去百家听白岩松访谈鲍鹏山,时值鲍鹏山林冲系列播完反响极大。说实话,我并没看林冲系列,我来主要是冲白岩松。
那天,作为主角的鲍鹏山,显然被白岩松的光芒遮盖。访谈结束,来自八方的记者和观众把白岩松围成一团,白岩松低头摇手连说: “别这样不合适,今天人家鲍老师是主角,我是给人当陪衬的~”疯狂的观众有几个认识鲍鹏山呀,依然对白岩松穷追不舍。
再看鲍鹏山,他孤零零站立刚被采访的座位旁,茫然审视着眼前的一切,我意识到这才是新闻价值,于是转向鲍老师,给他拍照,请他签名,与他握手。
鲍老师友好地配合我这的、其实并没看过他节目的、似乎脱离了市井气的“善良”观众。
2009年夏,我从武松上山打虎开始,走进了鲍老师的世界,一去便乐不思蜀。之后下载了他的林冲系列,又看了他的《新说水浒》其他系列,一发而不可收,
我在网上还发现他有先秦诸子系列,全盘下载通览无余!我彻底被鲍老师征服了,想和老师当面交流心得,而此时,鲍老师早已结束百家的录制。
终于得知,百家于2009年秋请鲍老师再度出山,倾情奉献《孔子》,这次我要咬定青山不放松!
2010年初的一场大雪过后,北京气温骤降,来百家现场的人稀稀落落。我站在电梯口,终于看到一个老农模样的人步出电梯:“鲍老师你可来了!”鲍老师身着破旧土气的棉袄,风尘仆仆赶来:“我怎么是可来了呢?我没迟到吧?”“迟到了,你看看都几点了?”我假装怪罪道,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可爱的鲍老师马上举起右手向我敬礼:“哎呀对不起,真迟到了,我这就去换衣服, 一会儿见!”我仰慕的大师,生活中如此平易近人。
鲍老师的课比课程表延后两天开讲,目的是容他多点时间准备,因为他这次要连讲十一集。为此,包括我在内的许多观众第一天都扑了空。
观众不知内情,揣测是航班延误,鲍老师不反驳:“哦,你们这样认为呀。”观众不依不饶,拿钱文忠做对比:“人家钱老师也从上海来,坐火车,什么都不耽误,您怎不改坐火车?”“哈哈,钱老爷钱多,他惜命,他每次往返都乘火车。”
这下引起潜艇们众异:“谁不惜命呀,谁不怕死呀,不能背后说钱老师坏话!”高导演也通过喇叭威胁:“鲍老师,您注意了,我得把您说的告诉钱老爷,我得给您上足了眼药!”鲍老师憨憨地自打圆场:“嘿嘿,我是看钱文忠挺好玩的,我想逗逗他,哈哈!”
高导问我:“鲍老师讲得好吗?”“好死了!”“别好死了呀!”“嗷,又活了!”
课间音乐播放着“找个好人就嫁了吧,虽然不是我心里话。啊,我的红颜知己,啊,我一生疼爱的她……”高导纵情地跟唱,而我们在旋律中,则陶醉于鲍老师刚才的演讲。
一个小伙子打断高导说,刚才这讲被听哭了,鲍老师说到自己心灵隐晦的地方了。高导:“是吧,鲍老师很会讲,是打动人,我们春节就播《孔子》,但收视率未必高,我们要拿老鲍打品牌,老袁(袁腾飞)打收视率。”我不乐意了:“为什么鲍老师收视率未必高呀?”“你想,春节主要是广大农民的节日,农民哪会有你们这样的品位呀,他们听不懂,怎么会感动呢?”
我不能苟同高导。我相信,人心都是相通的。人类,就是被从伊甸园赶出来的丧家狗,人生,充满了哲学,而哲学,就是带着永恒的乡愁去寻找家园,这个家园,便是人类超脱物资文明以外的精神家园。
鲍老师能打动我,打动那个年轻人,想必也能打动千万个渴望拯救心灵的人们!
课后,我拦住鲍老师问:“老师看自己邮箱吗?”“看。”“观众邮件您回复吗?”“会回。”“那鲍老师,我有东西寄给你,你必须仔细看,仔细点评并回复我。”“好的。”“老师你伸出手来。”“干什么?”“我要和你握手,你记住我,给我回信!”鲍老师腾出拿讲义的手,跟我紧紧地握到一起。握完,他又举起手,向我敬个礼,并建议:“咱们合个影吧。”我说:“今天不了,以前合过。” 他当然不记得,我指的是白岩松那次。
那年,我前所未有地期待春节来临,我将和全国观众一道,沐浴一场酣畅淋漓的心灵之旅, 一同带着永恒的乡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