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村上春树作品的句子摘录
1.《挪威森林》要是我现在把肩膀放松,会一下土崩瓦解的。以前我是这样活过来的,以后也只能这样活下去。一旦放松,就无可挽回了。我就会分崩离析——被一片片吹散到什么地方去。这点你为什么就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说照顾我?一 个人度过的四月是个太过寂寞的季节。四月里,周围的人看起来都是很幸福。人们脱下大衣 ,在阳光下聊天,玩投球,谈情说爱,而我完全的孤苦零丁。直子,阿绿,永泽,。。。到了五月,我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在颤抖和摇动,那种颤动通常在黄昏时 刻来临。在木莲花香轻轻飘荡的昏暗中,我的心莫名地被膨胀,颤抖,摇晃和痛楚所刺痛。那时我就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等候那种痛楚过去,它在漫长的时间里过 去以后,留下隐隐的痛楚。那女孩人不错,又喜欢同她睡觉.现在也不时有些怀念,但不知何故,就是不曾为之倾心.或许我的心包有一层硬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是极其有限的.所以我才不能对人一往情深. 如果可能的话,有时我真想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但又总是怅然作罢.我生怕万一因此而伤害了直子. 我扬起脸,望着北海上空阴沉沉的云层,浮想联翩.我想起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记忆这东西真有些不可思议.实际身临其境的时候,几乎未曾意识到那片风景,未曾觉得它有什么撩人情怀之处,更没想到十八年后仍历历在目.对那时的我来说,风景那玩艺儿是无所谓的.坦率地说,那时心里想的,只是我自己,只是身旁相伴而行的一个漂亮姑娘,只是我与她的关系,而后又转回我自己.在那个年纪,无论目睹什么感受什么还是思考什么,终归会像回镖一样转到自己手上.更何况我怀着恋情,而那恋情又把我带到一处纷纭而微妙的境地,根本不容我有欣赏周围风景的闲情逸致. 它们比往常更持久地,更有力地在我的头部猛踢不已:起来理解我!惟有如此,我才动笔写这些文字.我这人,无论对什么,都务必形诸文字,否则就无法弄得水落石出. 很久以前,当我还年轻,记忆还清晰的时候,我就几次有过写一下直子的念头,却连一行也未能写成.虽然我明白,只要写出第一行,往下就夫文思泉涌.但就是死活写不出那第一行.一切都清晰得历历在昨的时候,反而不知从何处着手,就像一张十分详尽的地图, 有时反而因其过于详尽而不便于使用.但我现在明白:归根到底,我想,文章这种不完整的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并且发觉,关于直子的记忆越是模糊,我才愈能深入地了解她.时到今日,我才恍然大悟到直子只所以求我别忘掉她的原因.真子当然知道,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记忆迟早要被冲淡.惟其如此,她才强调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想到这里,我就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 这封信我读了几百遍,每次读到我都感觉到不胜悲哀.那正是与被直子盯视眼睛时所感到的性质的悲哀.这种莫可名状的心绪,我既不能将其排遣于外,又不能将其深藏于内.它就像掠身而过的风一样没有轮廓,没有重量,我甚至连把它裹在身上都不可能.风景从我眼前缓缓移过,其语言却未能传入我的耳中. 一如往日的校园午休光景.然而在隔了许久后重新观望这光景的时间里,我葛然注意到一个事实:每个人无不显得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从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但无论如何,在九月间那个令人心神荡漾的下午,每个人看起来都自得其乐.而我却因此而感受到了平时所没有感到过的孤寂,觉得惟独我自己与这光景格格不入. 它类似少年时代的一种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这种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遗忘在什么地方了,甚至在很长时间里我连它曾在我心里存在过都记不起来了.而初美所摇憾的恰恰就是我身上长眠未醒的我自身的一部分.当我恍然大悟时,一时悲怆之极,几欲涕零.她的确的的确确是位特殊的女性,无论如何都有人该向她伸出援救之手的.2.《寻羊冒险记》然而在两人认为可以一直这样干下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坏掉了。尽管微不足道,但已无可挽回。我们置身于被拉长了的平静的死胡同中。那是我们的尽头。” “对于她,我成了已然失却的人。” “为了重新找到业已失却的东西,他开始在酒精的迷雾中彷徨,状态每况愈下。” “我们到处卖弄空洞词句。跟你说,真诚的话语哪里都没有,如同哪里都没有真诚的呼吸。” “可能我开错了门却有后退不得。但不管怎样,既然门已打开,就只能进去。” “某种意义上,这里算是我的一个归宿。我觉得我似乎来到了应该来的地方,又好像逆所有河流来到了这里。对此我无法作出判断。” “哪里都不存在我的归宿。谁也不再想见到我,谁也不再需求我,谁也不希望被我需求。”3.《舞舞舞》明白。”我说,“那么我到底如何是好呢?” “跳舞,”羊男说,“只要音乐在响,就尽管跳下去。明白我的话?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艺儿本来就没有的。要是考虑这个脚步势必停下来。一旦停下来,我就再也爱莫能助了。并且连接你的线索也将全部消失,永远消失。那一来,你就只能在这里生存,只能不由自主地陷进这边的世界。因此不能停住脚步,不管你觉得如何滑稽好笑,也不能半途而废,务必咬紧牙关踩着舞点跳下去。跳着跳着,原先坚固的东西便会一点点疏软开来,有的东西还没有完全不可救药。能用的全部用上去,全力以赴,不足为惧的。你的确很疲劳,精疲力竭,惶惶不可终日。推都有这种时候,觉得一切都错得不可收拾,以致停下脚步。” 我抬起眼睛,再次凝视墙上的暗影。 “但只有跳下去,”羊男继续道,“而且要跳得出类拔萃,跳得大家心悦诚服。这样,我才有可能助你一臂之力。总之一定要跳要舞,只要音乐没停。” 要跳要舞,只要音乐没停。 思考又发出回响。这就是所谓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我们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都要在这样的社会里生活。善恶这一标准也已被仔细分化,被偷梁换柱。善之中有时髦的善和不时髦的善,恶之中有时髦的恶和不时髦的恶。时髦的善之中有正规的,有随便的,有温柔的,有冷漠的,有充满激情的,有装模作样的。其组合式也令人饶有兴味。如同米索尼毛衣配上尔萨尔迪裤子,脚穿波里尼皮鞋一样,可以享受复杂风格的乐趣。在这样的世界上,哲学愈发类似经营学,愈发紧贴时代的脉搏。 当时我没有在意,如今看来,1969年世界还算是单纯的。在某些场合,人们只消向机动队员扔几块石头便可以实现自我表现的愿望。时代真是好极了。而在这是非颠倒的哲学体系之下,究竟有谁能向警察投掷石块呢?有谁能够去主动迎着催泪弹挺身而上呢?这便是现在。网无所不在,网外有网,无处可去。若扔石块,免不了转弯落回自家头上。这并非危言耸听。 记者全力以赴地揭露内幕。然而无论他怎样大声疾呼,其报道都莫名其妙地缺乏说服力,缺乏感染力,甚至越是大声疾呼越是如此。他不明白:那等事甚至算不上内幕,而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的必然程序。人们对此无不了然于心,因此谁也不去注意。巨额资本采用不正当手段猎取情报,收买土地,或强迫政府做出决定;而其下面,地痞无赖恫吓小本经营的鞋店,殴打境况??j惶的小旅馆老板——有谁把这些放在心上呢?事情就是这样。时代如流沙一般流动不止。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们站立的位置。 4.《奇鸟行状录》一个人完全理解另外一个人果真是可能的吗?也就是说,为了了解某某人而旷日持久地连续付出实实在在的努力,其结果能使我们在何种程度上触及对方的本质呢?我们对我们深以为了解的对象,难道真的知道其关键事情吗? “我们如此目睹的光景,不过是世界极小极小一部分。我们习惯上认为这便是世界的世界,其实并不是真的。真正的世界位于更深更暗的地方,大部分由水母这样的生物占领着,我们只是把这点给忘了。” 5.《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说到底,写文章并非自我诊疗的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自我疗养的一种小小的手段。 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死去的祖母常说,“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要是更加抑郁,连梦都不做的。” 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那么去读一读希腊人写的东西好了。因为要诞生真正艺术,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 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艺。 至于半夜三点在悄无声息的厨房里检查电冰箱的人,只能写出这等模样的文章,而那就是我。 “书那玩艺儿是煮细面条时用来打发时间才看的,明白?” 我读了米什莱的《魔女》。书写得不错,其中有这样一节: “洛林地方法院的法官莱米烧死了八百个魔女。而他对这种‘恐怖政治,仍引以为自豪。他说:‘由于我遍施正义,以致日前被捕的十人不待别人下手,便主动自缢身亡。’(筷田浩一郎译)”“由于我遍施正义”,这句话委实妙不可言。 “再也无须前思后想,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汝等乃地中之盐。” “?” “倘盐失,当取别物代之。”鼠如此说道。 “慷慨付出的,便是经常得到的。”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同宇宙的复杂性相比,”哈特费尔德说,“我们这个世界不过如麻雀的脑髓而已。” “墓很小,小得像高跟鞋的后跟,注意别看漏。” 这15年里我的确扔掉了很多很多东西。就像发动机出了故障的飞机为减轻重量而甩掉货物、甩掉座椅、后连可怜的男乘务员也甩掉一样。十五年里我舍弃了一切,身上几乎一无所有。 尽管这样,写文章同时又是一种乐趣。因为较之生之维艰,在这上面寻求意味的确是太轻而易举了。 我们的各种努力认识和被认识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深度。我这里所能够书写出来的,不过是一览表而已。 “不过,到头来都是一死。”我试探着说道。 “那自然。人人早晚得死。可是死之前有50年要活。这呀那呀地边想边活,说白啦,要比什么也不想地活5千年还辛苦得多。是吧?” 诚如所言。 鼠的小说有两个优点。一是没有性场面,二是一个人也没死。本来人是要死的,也要同女的睡觉,十有八九。 在别人家里醒来,我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把别的魂灵硬是塞进别的体魄里似的。 酒吧里边,香烟味儿、威士忌味儿、炸马铃薯味儿.以及腋窝味儿下水道味儿.如同年轮状西餐点心那样重重叠叠地沉淀在一起。 她走掉之后,我的提问因没得到回答,仍在空中徘徊了一会儿。 “不过,我还真看了不少书哩,自从上次跟你聊过以后。你可知道《较之贫瘠的真实我更爱华丽的虚伪》?” 于是我又往那里打电话,一个大概是女主人的人接起,说她春天就退了房间,去哪里不晓得,便一下子挂断了电话,仿佛在说也不想晓得。 “哪里。父亲的鞋。家训:孩子必须擦父亲的皮鞋。” “为什么?” “说不清。我想那鞋肯定是一种什么象征。总之父亲每晚分秒不差地八点钟回来,我来擦鞋,然后跑出去喝啤酒,天天如此。” “良好习惯。” “是这么认为?” “嗯。应该感谢你父亲。” “我是经常感谢,感谢他仅有两只脚。” 空中开花,七零八落。常有的事,是不?” “说家里人坏话,的确不大地道,心里不是滋味啊。” “不必在意。任何人都肯定有他的心事。” “你也?” “嗯。时常狠狠捏住刮脸膏空盒落泪。” “会意识到没有小拇指?” “会的,戴手套的时候。” “此外?” 她摇摇头。“说完全不会是撒谎。不过,也就是别的女孩意识到自己脖子粗些或小腿汗毛黑些那种程度。” 第三个同我睡觉的女孩,称我的阳物为“你存在的理由”。 以前,我曾想以人存在的理由为主题写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归终没有完成,而我在那时间里由于连续不断地就人存在的理由进行思考,结果染上了一种怪癖:凡事非换算成数值不可。我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整整生活了8个月之久。乘电车时先数乘客的人数,数楼梯的级数,一有时间就测量脉搏跳动的次数。据当时的记录,1969年8月15日至翌年4月3日之间,我听课358次,性交54次,吸烟6,921支。 那些日子里,我当真以为这种将一切换算成数值的做法也许能向别人传达什么。并且深信只要有什么东西向别人传达,我便可以确确实实地存在。然而无须说,任何人都不会对我吸烟的支数、所上楼梯的级数以及阳物的尺寸怀有半点兴致。我感到自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只落得顾盼自怜。 因此,当我得知她的噩耗时,吸了第6,922支烟。 对鼠的父亲,我几乎一无所知,也没见过。我问过是何等人物,鼠答得倒也干脆:年纪远比他大,男性。 高中快毕业时,我决心把内心所想的事顶多说出一半。起因我忘了,总之好几年时间里我始终实践这一念头。并且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果真成了仅说一半话的人。 我并不知道这同冷静有何关系。但如果将一年到头都得除霜的旧式冰箱称为冷静的话,那么我也是这样。 庞大有时候会把事物的本质弄得面目全非。 “我一声不响地看着古坟,倾听风掠水面的声响。当时我体会到的心情,用语言无法表达。不,那压根儿就不是心情,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完完全全被包围的感觉。就是说,蝉也罢蛙也罢蜘蛛也罢风也罢,统统融为一体在宇宙中漂流。” 那甲板的白漆由于潮风的侵蚀已变得红锈斑驳,船舷密密麻麻地沾满 贝壳,犹如病人身上脓疮愈后的硬疤。 好久没有感觉出夏日的气息了。海潮的清香,遥远的汽笛,女孩肌体的感触,洗发香波的气味,傍晚的和风,缥缈的憧憬,以及夏日的梦境……”然而,这一切宛如一度揉过的复写纸,无不同原来有着少许然而却是无可挽回的差异。6.《且听风吟》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说到底,写文章并非自我诊疗的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自我疗养的一种小小的手段。 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死去的祖母常说,“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要是更加抑郁,连梦都不做的。” 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那么去读一读希腊人写的东西好了。因为要诞生真正艺术,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 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艺。 至于半夜三点在悄无声息的厨房里检查电冰箱的人,只能写出这等模样的文章,而那就是我。 “书那玩艺儿是煮细面条时用来打发时间才看的,明白?” 我读了米什莱的《魔女》。书写得不错,其中有这样一节: “洛林地方法院的法官莱米烧死了八百个魔女。而他对这种‘恐怖政治,仍引以为自豪。他说:‘由于我遍施正义,以致日前被捕的十人不待别人下手,便主动自缢身亡。’(筷田浩一郎译)”“由于我遍施正义”,这句话委实妙不可言。 “再也无须前思后想,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汝等乃地中之盐。” “?” “倘盐失,当取别物代之。”鼠如此说道。 “慷慨付出的,便是经常得到的。”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同宇宙的复杂性相比,”哈特费尔德说,“我们这个世界不过如麻雀的脑髓而已。” “墓很小,小得像高跟鞋的后跟,注意别看漏。” 这15年里我的确扔掉了很多很多东西。就像发动机出了故障的飞机为减轻重量而甩掉货物、甩掉座椅、后连可怜的男乘务员也甩掉一样。十五年里我舍弃了一切,身上几乎一无所有。 尽管这样,写文章同时又是一种乐趣。因为较之生之维艰,在这上面寻求意味的确是太轻而易举了。 我们的各种努力认识和被认识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深度。我这里所能够书写出来的,不过是一览表而已。 “不过,到头来都是一死。”我试探着说道。 “那自然。人人早晚得死。可是死之前有50年要活。这呀那呀地边想边活,说白啦,要比什么也不想地活5千年还辛苦得多。是吧?” 诚如所言。 鼠的小说有两个优点。一是没有性场面,二是一个人也没死。本来人是要死的,也要同女的睡觉,十有八九。 在别人家里醒来,我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把别的魂灵硬是塞进别的体魄里似的。 酒吧里边,香烟味儿、威士忌味儿、炸马铃薯味儿.以及腋窝味儿下水道味儿.如同年轮状西餐点心那样重重叠叠地沉淀在一起。 她走掉之后,我的提问因没得到回答,仍在空中徘徊了一会儿。 “不过,我还真看了不少书哩,自从上次跟你聊过以后。你可知道《较之贫瘠的真实我更爱华丽的虚伪》?” 于是我又往那里打电话,一个大概是女主人的人接起,说她春天就退了房间,去哪里不晓得,便一下子挂断了电话,仿佛在说也不想晓得。 “哪里。父亲的鞋。家训:孩子必须擦父亲的皮鞋。” “为什么?” “说不清。我想那鞋肯定是一种什么象征。总之父亲每晚分秒不差地八点钟回来,我来擦鞋,然后跑出去喝啤酒,天天如此。” “良好习惯。” “是这么认为?” “嗯。应该感谢你父亲。” “我是经常感谢,感谢他仅有两只脚。” 空中开花,七零八落。常有的事,是不?” “说家里人坏话,的确不大地道,心里不是滋味啊。” “不必在意。任何人都肯定有他的心事。” “你也?” “嗯。时常狠狠捏住刮脸膏空盒落泪。” “会意识到没有小拇指?” “会的,戴手套的时候。” “此外?” 她摇摇头。“说完全不会是撒谎。不过,也就是别的女孩意识到自己脖子粗些或小腿汗毛黑些那种程度。” 第三个同我睡觉的女孩,称我的阳物为“你存在的理由”。 以前,我曾想以人存在的理由为主题写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归终没有完成,而我在那时间里由于连续不断地就人存在的理由进行思考,结果染上了一种怪癖:凡事非换算成数值不可。我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整整生活了8个月之久。乘电车时先数乘客的人数,数楼梯的级数,一有时间就测量脉搏跳动的次数。据当时的记录,1969年8月15日至翌年4月3日之间,我听课358次,性交54次,吸烟6,921支。 那些日子里,我当真以为这种将一切换算成数值的做法也许能向别人传达什么。并且深信只要有什么东西向别人传达,我便可以确确实实地存在。然而无须说,任何人都不会对我吸烟的支数、所上楼梯的级数以及阳物的尺寸怀有半点兴致。我感到自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只落得顾盼自怜。 因此,当我得知她的噩耗时,吸了第6,922支烟。 对鼠的父亲,我几乎一无所知,也没见过。我问过是何等人物,鼠答得倒也干脆:年纪远比他大,男性。 高中快毕业时,我决心把内心所想的事顶多说出一半。起因我忘了,总之好几年时间里我始终实践这一念头。并且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果真成了仅说一半话的人。 我并不知道这同冷静有何关系。但如果将一年到头都得除霜的旧式冰箱称为冷静的话,那么我也是这样。 庞大有时候会把事物的本质弄得面目全非。 “我一声不响地看着古坟,倾听风掠水面的声响。当时我体会到的心情,用语言无法表达。不,那压根儿就不是心情,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完完全全被包围的感觉。就是说,蝉也罢蛙也罢蜘蛛也罢风也罢,统统融为一体在宇宙中漂流。” 那甲板的白漆由于潮风的侵蚀已变得红锈斑驳,船舷密密麻麻地沾满 贝壳,犹如病人身上脓疮愈后的硬疤。 好久没有感觉出夏日的气息了。海潮的清香,遥远的汽笛,女孩肌体的感触,洗发香波的气味,傍晚的和风,缥缈的憧憬,以及夏日的梦境……”然而,这一切宛如一度揉过的复写纸,无不同原来有着少许然而却是无可挽回的差异。写作四十年,七次被诺贝尔奖提名,村上春树究竟是怎样写作的?
前几天刚好看了一本书叫《猫头鹰在黄昏起飞》,日本新生代女作家川上未映子,历经11小时,13万字的访谈带我们走进村上春树的内心世界。
书中也介绍了村上君是如何写作的,可能会给大家不一样的感觉。
一、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年轻时候村上君写作的时候,是比较反叛的,局外人意识比较强。现在的村上君,则是悉听尊便,怎么想就怎么说,简简单单。
说到角色的名字,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曹雪芹。《红楼梦》笔下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蕴含深意。比较典型的如甄士隐,贾雨村:真事隐去,假语存焉、冯渊是“逢冤”等。
但是村上君写作的时候,帮书中的人物起名就比较随性了。比如说《1Q84》的“青豆”,“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在喝酒的时候,酒馆菜谱上青豆豆腐那四个字忽然浮上脑海。OK,就用这个好了!”
如果菜单上是黄瓜鸡蛋呢?主角会不会叫“黄瓜”,天知道呢!
在谈到写故事时,他说要让材料潜入。潜入的越深,出来的变化越大。
怎样潜入呢?“就像炸牡蛎过油似的”,村上君一本正经的说,“正面炸四十五秒,翻过来炸十五秒”。
炸过之后,牡蛎还是那个牡蛎,又似乎不是那个牡蛎了。
潜入就是在写作中发生了化学作用,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是故事似乎不是那个故事了。
村上君经常说“故事需要鳗鱼”、“伤脑筋时问鳗鱼就好了”。
写作和鳗鱼有关系吗?
有!没有什么事是一条鳗鱼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两条好啦!
村上君坦率得甚至让人觉得是在转圈表演“村上春树”呢!
二、下面是村上君写作的“心法”,小本子请准备好。
1、写长篇小说,首先要要脑袋充血,脑浆过热,神志不清。因为如果不在某种程度上神志不清,长小说是死活写不出来的。
2、书名如何取?有一天,忽一下子。不知是一次走路的时候还是吃饭的时候,反正脑海里忽然冒了出来,再也离不开了。就像看不见的地方生出云絮似的。
3、写小说尽可能用容易懂的话语说尽可能不容易懂得事。像嚼鱿鱼干一样一次又一次嚼个没完,就那样创作故事!
4、写小说,反正我是无程序,无计划写下去的。
写到这里,我觉得我的脑袋开始神志不清了,鳗鱼和鱿鱼干在哪里?我也想吃......
三、看片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那么,村上春树到底是怎样创作故事的呢?
村上春树写作的时候,有两个基本方针:
1、文章的动感
2、比喻的应用
动感和比喻,成了村上春树文章写法的范本。只要抓住这两个诀窍就能写出相当不错的文章。
接下来我们看一下村上春树写作的第三重境界。
村上春树创作的故事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我们来看一下示意图。
村上春树一次打比方说好比住在独门独院的房子里。 地下二层才是村上春树小说中要去、想去的场所。
地下一层往往只是地下二层的表象。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
海明威说过一个的“冰山原理”:一部作品好比一座冰山,露出水面的是1/8,而有7/8是在水面之下。
作者想要表现的那7/8,需要读者深入去理解。
就像村上春树的作品,如果只看到地下一层,那未免太遗憾了。只有勇敢的突破集体无意识,深入地下2层,才能体会到作品的精髓。
我是三梦,爱读书,爱书法,多平台原创作者。欢迎你关注三梦时光,用温暖的文字,给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