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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造句(屹立造句四年级简单一点的)

来源:唯美的句子 发布时间:2024-08-21 01:42:32 点击:5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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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文脉·花地西湖投稿邮箱:wbfkblsl1@ycwb.com

羊城晚报《惠州文脉》7月23日版面图

遇见博罗

□安礼德

从贵州铜仁出发,逐梦远方。几经周转,缘定博罗,远方似乎又调转了方向。人就是这样,当你找到了梦里的远方,家乡——又成了心里始终牵挂的远方。

大学刚毕业,与众多青年一样,怀揣梦想,不管成败,只求轰轰烈烈地干一场。我相信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去努力注定失败。我相信缘分,但是在没有遇见博罗之前,缘分也只是天马行空的概念,抽象得连文字也在颤抖。

2007年,我只身来到博罗。与其说只身来到博罗,是不完全恰切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打工潮正激流澎湃,或多或少能够嗅到家乡的味道、闻得到亲切的乡音,看得到一两个亲友或同乡。再方刚的血气也挡住亲情的召唤,茫然的迷途也总有一种力量牵引。

初来博罗的时候,博罗县城还不算大,几刻钟就可以逛个遍。站在老乡5层楼的出租房顶楼,可以一览博罗县城全貌。为宏伟的建筑要数21层,站在城市新旧交替的交叉路口,见证着博罗县城成长的峥嵘岁月,像极了一名不畏严寒酷暑、风雨无阻的交警屹立在那里,让所有的车流和行人都井然有序,让所有市民的生活都过得格外踏实。

车水马龙的城市中,人力三轮车是为便捷也受欢迎的、至今也无法淡忘的出行交通工具。几十平方公里县城有两三百辆人力三轮车,平均每平方公里就有两三辆人力三轮车。印象为深刻的是一次在接近年关的时候,我与爱人去老城购置了一些年货,在路边随手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两个人加上年货似乎有些超重,三轮车司机有些吃力。司机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平头,个子不高但却健壮,寒冬腊月脖子上依然围着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浓郁的汗臭味被阵阵寒风刮走一些,被他自己吸掉一些,靠近他时,我还能闻到一点。爱人捂住鼻子,我却不敢,我怕这样的举动会伤害到他,打击他靠劳动为生的信心。过人民桥的时候是上坡,约40度斜上,他拼尽全力,从侧面可以看到他额头鼓起的青筋,汗水一颗一颗加速往下坠,终他还是失败了。于是他下了三轮车,左手抓住车头,右手抓住车尾,硬是用双手把车连同我们推过了桥,等到了平坦一点的地方,才再上车继续蹬着脚踏板缓缓前进。至今想来都汗颜,坐在人力三轮车后面跷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我们并非高人一等,却往往喜欢在同胞身上获得优越感;我们并非发自肺腑的爱,却往往喜欢把对同胞的怜悯夸张地自诩为爱。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博罗县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很多曾经喜欢的不喜欢的东西都湮没在历史前进的滚滚浪潮中,比如人力三轮车,比如郊区的农田,比如博罗的酥糖,比如我们的青春,比如护城河里的水藻,比如天桥上的小偷,比如雨天总喜欢抓住你不放的泥泞路,比如21层高楼……高楼始终会被新的高楼比下去,昨天始终会被今天比下去,明天会更美好!

那些年以经济建设为主,现在我们注重以人为本。刚到博罗的时候,出去办事,想上个厕所都困难。有时候走几公里也找不到一个公厕,现在每片区域都有公厕,商铺和住户也都会很友好地为路人行个方便。如今的博罗,东扩与惠城连城一片;西扩至义和,与东莞、增城越来越近。沿东江经济带和罗浮山三生产业圈正蓬勃发展,客家文化、广府文化和四东文化(东坡、东征、东纵、东江)交相辉映,城市和乡村协同发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共同进步,沐浴着新时代的春风,博罗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

曾经在华仔的一部电影里听到过一句话至今未忘:一个城市永远都不会老,因为每天都有人奔向灿烂的新生。

就像一座博物馆,博物馆本身是不会老的,始终会有新旧交替。不断会有新的内容走进博物馆,也许是踩动城市前进脚踏板的苦力劳动者,也许是我们科学家的智慧,也许是哲学家的思想,也许是我们创造的抑或是遇见过的一切。

遇见博罗,邂逅梦里的远方;缘定博罗,见证我的成长。

宁静的海岸 李昊天/摄

提刀宰西瓜

□张金刚

苦夏之“苦”,是没有几块儿西瓜排遣不了的。如果还排遣不了,那就再多来几块儿,直至那红艳艳的瓜瓤、甜爽爽的汁液将扰心的汗津津、黏糊糊暂时驱散,撑得肚皮滚圆,被撂倒在沙发里,乐享凉意悠然。

西瓜是夏天的标配,没了西瓜,夏天就没了灵魂;且只有在夏天,西瓜才有真正的西瓜味儿,才有吃瓜的爽利与乐趣,是冬天硬生、寡淡的“不时”西瓜所远不能及的。

漫画家老树曾作打油诗一首“天气着实真热,提刀宰一西瓜。吃个淋漓痛快,胜过总是看花”,以此描述吃瓜之畅快。刀不是拿的,是“提”;瓜不是切的,是“宰”。那侠气、霸气表象之下的美气、爽气,尽显无遗,却也道出了西瓜“挨宰”的宿命。佩服老树这遣词造句,以后我也就俏皮地引用了:“来吧,提刀宰西瓜!”说完,后背似乎已丝丝发凉。

话说,这待宰的西瓜能滚上寻常人家的案板,也是不易。

就眼皮底下这枚碧绿、硕大的西瓜,能与我相见,怕已是历经了几千年的辗转、繁衍。不知哪代西瓜种子从非洲沙漠地区被携带至欧洲、西域等地开枝散叶,又不知哪代种子经陆上或海上丝绸之路,传入我中华大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步步成为夏日清热消暑的瓜果。更不必说那些精心培育的黑皮、黄瓤、无籽等西瓜新品种,缘分更是不浅呢。

从一粒瓜种植入大地,到一枚西瓜滚在市场,瓜农的辛苦不可得见,却分明已悄然转化融注在那成色十足的爽甜之中。单说看瓜,鲁迅用文字再现了少年闰土看瓜刺猹的机智、勇敢与有趣,可实际看瓜更多的当是暗夜瓜棚下的冷清寂寞。虽说有星光、虫鸣、蛙声做伴,可离家居于田野,还要与蚊、与贼斗法,总归有些无奈,但数十日后的瓜熟蒂落、车载入市,当是大的安慰。

于是,虽不知西瓜的原主人是谁,也不管当下的卖家是谁,我都对一枚西瓜心生敬畏,知其来之不易。挑瓜,也自是慎重了些。一看,形圆、蒂绿、纹显,高颜值;二摸,光滑、圆润、细腻,好手感;三敲,“嘭彭”、沉稳、微振,有内涵。初判,当是好瓜。信心不足,还是愿意听下卖家“老王”笃定的自夸:“又沙又甜,不沙不甜不要钱!”见我仍旧狐疑,“老王”提刀在瓜面上随意下三角刀,刀尖扎下,拽出沙酥、颤丢的瓜条,送到我面前看过尝过,再塞回去,边自得地说“我就说嘛”边装袋抱给我。我也自得,买到一好瓜。

如此好瓜,草草“宰”了,似乎有些草率,还是需要饶有仪式感地鼓捣一番的。

若在农村,我愿将瓜搁进地窖,放上半天一天的,自然降温至冷凉清爽。可往往暑热难耐,自是等不及的,便将瓜连袋用绳系住,送入井中或河里;或干脆打桶凉水,将瓜泡进去,冰镇个把小时,取出已然凉凉。若在城里,只能借助冰箱了,可总感觉那冰冰的感觉有些煞人,不甚喜欢。

冰镇的当儿,需备一下刀。记忆中,忙碌的母亲常会随手提起菜刀就宰瓜。结果,瓜块儿难看不说,甘甜中还掺杂了葱姜蒜的味道,甚至会吃到油腻的猪油,真是大煞风景。故而,我会备好一把水果刀,流水冲洗,自然晾干,以切出的瓜块儿原汁原味、不串味儿。

瓜再好,一个人吃,也只是吃了个寂寞。或许,西瓜生就一种“乐于分享”的美德,不然长那么大个儿干吗?我虽不爱做“按人头分瓜”的算术题,但却愿招呼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我提刀宰瓜,别人围坐,观瞧,分食,其乐融融;再或者分给邻居一盘儿,小小瓜块儿为媒,收获邻里和睦融洽,不也很甜吗?

瓜已凉,刀已备,人已齐,提刀宰瓜。我自认刀法不够精湛,花式更不会,只会刀起刀落,“咔”一声“腰斩”,再“沙沙”地“切片”,可我这强迫症,定会在“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的环节中尽量做到均等,再规整地码在几个漂亮的盘中,令美食与美器相映成趣。看着大家一片接一片大快朵颐、吞汁吐籽,周遭瓜香四溢、笑声飞扬,我也吃得格外舒爽。家庭聚会这样,朋友聚会也是这样,我乐意当这宰瓜的“暖男屠夫”。

兴致来了,花纹、绿皮、白边、红瓤、黑籽,色彩明快的西瓜瓣儿化身道具,随手拍起来。或捧在脸边,作可爱状;或嘴唇轻触,作娇羞状;或啃出月牙,作俏皮状;或举过头顶,作阳光状;或瓜置一旁,作优雅状;或大口狂嚼,作吃货状……不管作何情态,借这清凉的西瓜尽情快乐,并让快乐加倍就是了,也让这甜甜的夏日定格为永恒,甜了岁月,甜了回忆。

在我小家,吃西瓜就有点儿尴尬了。我钟爱切薄片儿而食,一口一口认真地吃到没了红瓤,细细品味顾逢“破来肌体莹,嚼处齿牙寒”、文天祥“下咽顿除烟火气,入齿便作冰雪声”的绝妙之处。可闺女钟爱抱着半个西瓜,将小勺插入瓜瓤,顺时针或逆时针旋个圈儿,舀出一个圆球,送入口中,作陶醉状,接着再旋一个。其实她就是想吃甜的西瓜心儿,剩下的全归我。妻子就更奇葩了,从小不吃西瓜,说是嫌吃瓜吐籽麻烦;我乱刀切块儿,挑了籽,榨成汁,妻子又说晕那殷红色,什么理论,我也只好调侃她无福消受这夏日里圆滚滚的世间尤物了。

市井里的西瓜,是夏日的温度计。从粉墨登场到掀起高潮,再到适时隐退,一直关联着人们的味蕾和胃口。这不,路过胡同口儿,但见数人正在暑气蒸腾中挑瓜。我也凑前,抱了一个回家,准备晚饭后“提刀宰西瓜”!

指甲花染红的岁月

□李仙云

盛夏黄昏,天边一抹晚霞映红了河面,晚风拂柳荷香盈鼻,悠然闲适地徜徉于河边甬道,凉风逶迤,放眼皆是一片葱茏绿意,碧绿的河面泛起粼粼波光,心随光动目被蝶引,不由得被茵茵碧草间的点点绯红点靓了双眸,这如烟似霞不起眼的小碎花,朵朵开得随性姸然,与那翩跹花间的蝶儿顾盼成趣,那锯齿状的细长叶子,花儿呈现出的白、紫、彤、赤、酡等缤纷之色,这分明就是那朵开在岁月深处,我心心念念的指甲花,这旧时少女心头花,如今却悄然绽放于这冷寂的杂草丛中,凑近嗅之,那熟悉的清香令人心旌摇曳,神思缥缈。

儿时的春天,每每看到邻居婉儿家的花圃里长出一棵棵指甲花幼苗,我就按捺不住喜爱,总要连泥带土挖几棵植入花盆,每日数次踮起脚尖,看它在高高的花墙上抽枝长叶,在那些陪伴与等待花树成长的日子,我时常拎一个草编的蒲团抱一堆小人书,和婉儿坐于花墙下有滋有味地翻阅。有时看得倦了厌了就花蝴蝶一样,牵着婉儿的手东游西窜。

婉儿的父亲是中学老师,有次看到伯伯在写毛笔字,好奇地凑前,伯伯说,他写的是***的《咏指甲花》,这是***在我们这样的年龄,一次去外婆家看到寺院周边开着缤纷艳丽的指甲花,望着那不择地随处绽放,傲暑盛开的绚烂小花,他提笔写下这首诗:“百花皆竞春,指甲独静眠。春季叶始生,炎夏花正鲜。叶小枝又弱,种类多且妍。万草被日出,惟婢傲火天。渊明独爱菊,敦颐好青莲。我独爱指甲,取其志更坚。”年少之时难懂诗中深意,如今读来惊叹于伟人自小就有的胸襟与气魄,以花寓志,它在烈日炽晒下傲绽枝头,展现出的那份“雄赳赳气昂昂”的顽强坚毅的生命力。

钟爱此花,是因喜那种十指蔻丹的横趣妙生,“要染纤纤红指甲,金盆夜捣凤仙花”,夏日黄昏,捧着一只粗瓷大碗,摘下一朵朵宛若彩蝶的花瓣,再掐几枝细长嫩叶,配以母亲碾碎了的白矾粉末,拿一支小木槌就咚咚地捣起来。随手采摘一摞庭院里柔而韧的核桃树叶,母亲就在如水的月色里像裹粽子般为我和姐姐包指甲。轻轻地在指甲盖敷上花泥,再用核桃叶折起裹紧,棉线一圈圈缠绕打结。有时花泥多了,母亲还会为我们包脚指甲。

夏夜繁星璀璨,躺在铺着草席的庭院里,蝉鸣蛐唱,萤火虫在暗夜若隐若现。戴了“指套”的手指像拴住脖颈的狗链,活动很是受限,那一夜次伸出十指对着融融月华,看它是否安然静守指间。翌日清晨,看到那“绛点轻襦笼翠袖,数颗相思豆”的纤纤玉指,心间如花绽放。

一阵孩童的欢声嬉语将我的思绪拽会花间,奶奶童心不泯,和两个小孙女在枝丫间去触碰指甲花的蒴果,那急性子的种子,就一粒粒喷射而出随风飘散。这蓄满我们少女时代如梦似诗记忆的花儿,也曾缤纷过奶奶的旧日时光,她正兴致浓浓采摘花儿,要让孙女也体验一次“玉指染丹”的盎然趣味,这记载着昔日故事,如在乡野狂奔的野丫头一样的花儿,它就像一粒微小芯片,收录了我太多乡愁与亲情的浓稠记忆。

与谁同坐

□王太生

在这个世界,我们会遇见过很多人,又与谁同坐?近得彼此听得见呼吸、心跳,甚至是嗅到一个人身上特有的气息。

总是让人难以忘记。就像我上小学时的那个女生,她那活泼天真的样子,总是定格在从前那个如花的年龄。

同坐就是彼此互为要好的朋友,众人平起平坐,相互尊重,并且相互礼让。

话要投机。冬天的夜晚,总是能让那些友人同坐,抚慰饥肠,在精神上取暖。比如,围一红泥小火炉,寒夜中那一簇跳跃的灯火,忽闪忽灭。

那年在富春江边的小酒馆里,与朋友把酒相逢,正是岁末,灯火阑珊,外面下着雪,好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当年的情景,记得的那个时光,如风散去,却曾经与谁同坐。

经常坐在一起的,是朋友。更早些时候,我和友人去爬黄山,傍晚时分,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山谷里的云雾,袅袅升腾于山之巅。

有的人忘记了,有的人记忆犹新。那年春天,我和鲁小胖子去西塘古镇,走累了,坐在一家小饭馆的长板凳上,点了三笼小笼包子。坐小凳上吹汽吃包子,接地气,人端坐,边吃边看街景,此时,与你同坐的伙伴,只看繁华,不说话。从当地人的对白中,了解一个地方的风情和节奏。

与谁同坐,那个人,说过的话,有时还会想起。在一次聚会上,一个诗人喝醉了,他对我说,如果有条船,想溯流而上,去看看一条大江的源头。他想知道,生命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寻梦之旅,水道将会变得越来越窄,两岸古木青藤,石上滴露。溯流而上,有着千年的美感,落下风帆,奋力摇桨,拉纤背舟,去向往的地方。诗人说,那是江的源头,人迹罕至,洁净与超然,脱于尘世。

与谁同坐,还牵涉到一个坐具的质地问题。就像那年,我在乡下和张大爷合坐在一条长南瓜上。我把南瓜当凳子,和张大爷聊天,聊养殖,聊庄稼,聊收成。在乡村,与人同坐,那些植物的硕大瓜果,是可以当凳子的。

坐在哪儿较有意境?宜坐亭,宜坐长廊,宜坐石,宜坐街市……

坐亭,八面来风,听风又听雨,听雨打树叶又溅荷叶,亭中人默不说话,这样的小亭,姑苏拙政园里就有一翼,取名恰恰是“与谁同坐轩”。

坐在山中一块大石头上,与友相谈甚欢,不觉山间已生炊烟,天色向晚。

与陌生人邂逅风雨长廊,人倚木栏杆,抚首话日常。与友同坐街市一隅,有种抱膝看闲街的悠闲。

与谁同坐,应该是志趣、爱好、口感、眼光、审美……气味相投的人。疑问的背后,实际上显示的是一个人的山水江湖。有的人交往过,又抽身离去;有些人同坐过,却在后来的日子里彼此相忘。

与谁同坐,什么情形下美?停下小憩,与登山友人坐于高山之巅;懵懂童年,与外祖母坐于候船室的长椅,等候鸣笛的小火轮徐徐靠上码头;捧一本书,与门前那些花儿,坐于老宅台阶上。

与谁同坐?偶遇,而又散去,坐具上尚有微微温热,依稀记得与忘记,似有人生怅然。

想起孔子由学生陪伴,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他们的身后,花树是朦胧背景。先生和子弟,分布左右,席地而坐,畅谈理想,子路的轻率急躁,冉有的谦虚,公西华的委婉曲致,曾晳的高雅宁静,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在中国古代的传道授业解惑的过程中,学子同坐,接受知识和道义的洗礼,几人安静而坐,天地广阔。

又想起竹林中的七个男人,他们坐在绿荫深处,饮酒啸歌,纵论高远。

侍坐与同坐是有区别的,侍坐是指道义和学识上还差一大截子,比如先生的学生;同坐,在精神上平等,比如竹林中的朋友。

苏东坡《点绛唇》中,“闲倚胡床,庾公楼外峰千朵,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还原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诗人悠闲地坐在交椅上,从窗子朝外望去,山峰连绵,如千朵鲜花开放,感慨今夕和谁坐在一起?怕是明月、清风和我了。

同坐,精神上的同道,味蕾上的同好,经常在一起的人,就像山石倚着山石,或者对视,都是彼此独立。

同坐的日子有情调,那一定是春光好的早晨,几个人围桌而坐。

丰子恺漫画笔下,几个好友坐在一起,聊些闲话,他们旁边谁是谁呀?并不知道,只知道有棵梅花树,如果是一个人,它肯定也会搬一把椅子坐下。

在江南烟雨的旧庭院里,主人的厅堂,楠木幽香,荸荠色座椅,包浆明亮,一席空座正等客人来访;一千多年前,李白酒后忽然发现,与他同坐的朋友,“对影成三人”。

我们都在寻找精神上的朋友,曾经的记忆,保存着;来者,可遇,不可期。

竹床上望夏月

□宫凤华

夏夜,斜躺竹床,凝望夏月,浪漫而惬意。而今栖居小城一隅,乡野纳凉望月,已近。

倾心清少纳言《枕草子》中风雅句子:“春天是破晓的时候好,夏天是夜里好,秋天是傍晚好,冬天是早晨好。”有如清风飒至,明月入怀。

闲暇归乡,晚霞凄美,夏夜姗姗来迟。故园木格窗外栀子飘香,荷风送凉,菰蒲凝绿,流萤冰蓝。

四方小院,土墙青瓦,院角有构树和柿树。丝瓜爬蔓,越过墙头。有麻雀在藤蔓间腾挪踢踏。院角木槿细碎地开,像无惊无澜的日子。晚风里,嚼着祖母的涨浆饼和薄荷粥,倏然觉得尘世仁厚可亲。

乡下小院是一只敞口器皿,盛满纯净月光。我们躺在竹席上纳凉,哼着古老的童谣,讲着离奇的故事,发出月光般的脆笑。院里的梧桐树和苦楝树如一幅清简的素描。地上投下诡异的象形文字。栀子沐着月光,恣意安然,倚风自笑。蛙声清透磊落,感觉这相濡以沫的田园是那般温情和善意。

院中竹床,年月久远,通身赭黄,纹理清晰,触之光滑。竹床沁凉,嘎吱作响,有如梦呓。应和蝉鸣蛙鼓,衬出夏夜的幽寂。

斜倚竹床,恍如置身一叶扁舟,水天一色,有苏东坡游赤壁的旷达与澄澈。有如张岱“小船轻幌,净几暖炉,茶铛旋煮,素瓷静递,好友佳人,邀月同坐。”的高雅风情。

此时,星光月色,乡野宁谧,襟怀坦荡,乡愁空旷无边。

横卧竹床,舒展四肢,神思飘忽,精骛八极,想起远古洪荒的一场战事,想起诗经时代的一场旖旎情事。有时青露沾额,浸着草木馨香,是乡村与童年杂糅的糖果的凝噎,贮藏着童年的温存与绵远乡情。

躺在竹床上,犹如躺在青纱帐里,躺在紫云英地里,躺在苍莽的芦苇滩上。无边的风月,甜美的怀想,立时把我淹没。天空蓝如海子,繁星随意散落,鱼鳞般吸附其上。娴静、纾缓,古典而温馨,夏夜多了一份幽渺的情韵。

夏月蹲在树梢上,如宋画中的婉约女子。月光随心所欲地皎洁着,流淌着,飘散着,热烈奔放,如川菜。静心凝望,能荡涤胸中所有的尘渣,心中一片波光旖旎。

面对清丽夏月,古典情结泠泠泛起,成溪成河,漫过琐碎的日常与仓皇的奔波。月下风物,清透的,素白的,沁凉的,朦胧的,宛若一阕词、一首诗,宛若一幅水墨留白,一曲《渔歌子》。秦观“携杖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的诗句翩然而至。

夏月干净,丰盈,静美,皑皑如雪,莹莹汪汪,俨然要滴下玉液来,我们如捧一盅醴泉酣酣地啜饮起来。月光包裹乡村,铺开原野,也滋生出我们清亮的乡愁。

我的乡愁,总在月光如洗的夜间,绵延发酵。躺在竹床上,感到时间很质感,星空很贴近,温润而柔软,我触摸到生活的轻盈。

想起松尾芭蕉的俳句:“章鱼壶中梦黄粱,天边夏月。”总让人觉得细腻处有些压抑,又会觉出它的一些情与趣。

在竹床上看霞光,望夏月,内心丰盈而柔软。让我们远离浮躁和功利,享受清风明月和乡音土韵。瓜棚豆架,浅酌低吟,夏月清凉,乡情弥漫,笛声一样清远。竹床上望夏月,我们会抵达内心的清明与平和。

古城遥想

□曾军发

一只尘封许久的小背篓孕育着一种经久的文化

悠悠沱江滋润着一个民族

繁衍 生息 续写历史

吊脚楼 乌篷船 小竹筏

从素描纸上走进现实

也掀开了一个一个像翠翠一样姑娘的心扉

这是一个叫凤凰古寨的地方

穿过历史隧道

我们来寻梦

看望青板石里

那些沉默许久的土家语言

看望沱江深处

乌篷船留下的缕缕水迹

看望苗家寨里

一则则流传千年的故事

放蛊 赶尸 扣人心弦

一遍又一遍 我们被历史亲吻

然而我们啃着姜糖倾听着一曲一曲随风而来的山歌

产生了一种心灵的震撼

他们好像在诉说什么

历史已把一切溶入了恒久的记忆

大山深寨的良辰美景 此去经年

吊脚楼上的阿哥阿妹 呢喃依旧

曾经有过的情歌对唱 历历在目

深秋的月夜依然有人抚琴于长亭 泛舟沱江

唱红尘如梦

叹人生如歌

来去匆匆的过客 在湘西 在凤凰

见证了历史的轨迹

感触了曾经的语言

让我们背上小背篓

一起回首

一起思念

纵然沧海桑田

也不会说再见

来源 | 羊城晚报

责编 | 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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