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岁月像条河,流过心田汇成歌。利用闲暇时间,把心底的歌慢慢梳理、谱曲、吟诵、呈现……
日前,中央一套黄金时段正在播放《我是特种兵》。很男人的一部戏,吸引我,也触动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军人情结。
小时候,对解放军叔叔是充满了好奇。我有一个表哥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每次探亲回家,看到他英姿勃勃的样子,都无比崇拜。
高中时期,正值中越边界战事正酣,学校发起给前线官兵写信的活动。班里很多同学都踊跃参加,我自然不甘落后,倾注感情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没过多久,我和几个同学就收到了来自老山前线士兵的回信。就这样,来来回回,联系就建立了。和我一直保持通讯联络的是一个山东的士兵,他还给我邮寄过录制的前线炮声的磁带、用弹壳做的小模型等。后来他退伍回家,我们还一直通信,至今我的相册里还保留有他和新娘子的婚纱照。
也许是高考的紧张,也许是他回家后生活的忙碌,我们联系中断。但那份对军人由衷的热爱和年轻人之间单纯的友谊,还是很令人向往和回味的。
大学报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拔到新乡获嘉一个营地,参加了为期5周的军训。
我们这一届学生是为幸运的。之前和之后的入校新生都是在校园内进行训练,唯有我们深入到部队,和官兵吃住在一起,零距离感受了真正的部队生活,近距离接触了真正的军人,度过了难忘的一段岁月,使自己的人生阅历中又留下了值得骄傲闪亮的一笔。
军营是神圣又庄严的地方,军人是神秘又可爱的人。
我们训练所在地是54集团军下属的一个连队,我们的班长是来自青岛名叫陈戈的帅小伙,我们是同龄人。相对于我们一直在学校里读书,他和他的伙伴们较早接触了社会,显得比我们成熟了好多。
初到部队,面对我发出的“部队真美”的慨叹,他回敬了两个字:“幼稚!”追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多言语,只是告诉我:到部队,他学会了“忍”和“思”。
短短一个月时间,我们从基本的站军姿、走正步开始练起,到后来的实弹射击;我们从饭前扯着嗓子唱军歌,到看电影前排山倒海般拉歌;我们从夜晚轮番站岗,到夜半急行军获嘉县城。人晒黑了,变瘦了,嗓门大了,身体强壮了,更为重要的是,对部队有了深深的依恋,和我们的班长以及其他的战士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我在部队一个多月的时间,记了大半本的日记,其中有很多人分别时的留言。其中有我们排长写的一首小诗:
挥手
拨动了我的心弦
再见
撞击着我的泪腺
别再说
再见
强忍着分手的泪水
作为珍贵的留念
道别 是珍重
分别 是暂时
请相信
我们还会有相聚的那一天
......
我则在离开部队前一天(1987年10月10日)的日记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该走了,纵有万语千言也难述我心中的留恋。难忘一个月前的现在,绿色军营闯入了我们——一群小孩;今天,走出去的扔是我们——摆脱父母抱大的青年。他们,付出了多少劳动,多少汗;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爱。让我默默地说声谢谢!记忆深处刻上了他们的名字,感谢他们为我人生旅程融入军人的风采!
后来,我们同学还曾结伴到新乡看过因伤住院的班长,班长也利用出差的机会到郑大看过我们大家。通信也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何故,后来的联系慢慢淡了、终止了。
但时不时,我们同学还会谈起我们帅气的班长,我还会偶尔回想起我们的斗嘴、玩笑,记得班长一直叫我“皮蛋”。
陈戈班长,现在的你还好吗? (201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