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9月28日,陈嗣庆夫妇看望女婿女儿后,准备去伦敦旅游。三毛亲自送爸妈离开西班牙的拉芭玛岛,去机场赶飞机。
2天后,三毛回来便听到一个噩耗:荷西出海潜水遇难,死了。
三毛看着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那具尸体,已经泡得不成样了,当场吓得两腿瘫软,悲痛万分。
在守灵的房间里,三毛抱着去世多天的荷西,说了一段话,荷西的鼻子和眼睛,嘴巴里突然流出了一阵血。
三毛一看,以为荷西有怨气,不愿离开,哭得更伤心了,痛苦地说:
“他等了我6年,爱恋了我12年,诀别时没有跟我说一声再见。我所有的感情都随荷西而去。”
三毛和荷西是典型的姐弟恋,还有异国恋。三毛比荷西大6岁,三毛是中国台湾人,而荷西则是西班牙人。
荷西刚刚一去世,他们的父母就找上门来,没哭没伤心,直接要求三毛把儿子的财产分清楚。当天,三毛很累,央求他们,明天再谈。
到了第二天,三毛、荷西父母,小姑子、坐在一张桌上,正在商量财产怎么分割,谁拿多点,谁拿少点,还是一样多。
一向耳朵不好听的荷西父亲,听到三毛在讲话,突然开口:荷西的东西全部是我的。
三毛听后一惊,她感到不可思议。荷西的母亲又对她说:你也别想活。
儿子刚走,做爸爸妈妈的没有一点想念,眼里只有钱,只是害怕她会把荷西的财产占走。
三毛知道荷西小时候过得不幸福,她心疼荷西,因为荷西的父母根本不爱儿子。
三毛发出了一阵冷笑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荷西的家人,她一分也不要。
小姑子替她打抱不平,悄悄的告诉三毛:其实,爸妈很有钱的,在西班牙还有农场,你没必要全部给他们。
三毛已经失去了爱的人,这些所谓的财产,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小姑子大叫:你太中国化了!
等他们都走了,三毛在为荷西守灵,她握着荷西的手,告诉他:
“荷西,你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黑暗的隧道,走过去就是白光,那是神灵来接你了。我现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去等我。”
看着沉睡不醒的爱人,她喃喃地说:“要勇敢,没有我的时候你也要勇敢。”
在伦敦,陈嗣庆夫妇一听女婿,荷西出事了,急得不得了。他们第一时间坐飞机,去拉芭玛岛,赶到女儿身边。
前几天,荷西还是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机场,学着三毛的样子喊:爸爸,妈妈。
并且,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如今,女儿正跪在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旁边,世事无常,人,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啊。
荷西下葬了,工人一锤一锤地钉在荷西的棺材上,用钉子彻底封住了口。
荷西将永远沉睡在土地里,再也不会拥抱他心爱的三毛了。
在墓地里,三毛已经在尖叫,哭疯了。
作为父亲的陈嗣庆,心疼不已,紧紧抱着她,安慰道::不要怕,还有爹爹在,孩子,还有爹爹妈妈在啊。
及时赶到的医生,吓得连忙给三毛打了镇静剂,使她安静了下来。
三毛,这才撑过了人世间痛苦的一天。
三毛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荷西一走,她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三毛告诉姐姐:“我想死,人生太无聊了,我爱的人走了,这个世界很多地方我也走遍了,这辈子想做的事情也做完了。
可是我不想让你们伤心,放不下你们,所以,我还没死。“
三毛说话的时候,很冷静,没有悲伤,在她眼里,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是一种解脱。
荷西走了,三毛一个人居住在加那利群岛。
圣诞节那天,她收到了很多台湾朋友的安慰信,他们知道荷西去世的消息了,所以全部写信,漂洋过海的送来安慰她。
看完之后,三毛微微苦笑道:
其实,台湾是一生,沙漠是一生,荷西在时是一生,荷西死了是一生,早已不是相同的生命了,那些信,总是不很明白我。
三毛的状态不好,她吃不下,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和荷西的点点滴滴。
她一个1米7多的大个子,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经常去荷西的墓地哭,一遍遍地抚摸刻在墓碑上的英文名字——荷西·马利安·葛罗。
三毛更是对荷西陷入了无尽的思念:“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三毛的父母,担心女儿在这个没有亲戚和家人的小岛上出事,决定带女儿出台湾。
三毛回台湾前,去看了荷西。三毛跪在荷西墓前,疯了一样地亲吻着他的墓碑,不舍地说:我走了,以后回来看你,就不容易了。
1979年秋天,三毛在父母的陪同下,回到了台湾。
三毛的父母很担心女儿想不开,日夜操劳,用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
三毛什么都明白,愧疚极了,她对爸妈亲口承诺:绝不自杀。
老两口听了女儿这句话,老泪纵横,终于放下心来。
遗憾的是,1年后,三毛选择了再次流浪,痛苦的是她,选择到处漂泊,来麻痹自己的痛。
1981年,三毛终于回到了台湾,也结束了长达14年的流浪生涯。
陈嗣庆夫妇高兴,可是很快就感到不对劲,回来的三毛变了很多,变得格外的客气。
在父母家里,三毛地客气,每次拿冰箱的东西都要问:我能吃吗?
三毛没有以前爱干净了,不爱做家务,衣服不整理,地不拖,碗筷更不会洗。
三毛也从不跟父母一起看电视,她认为遥控器掌控者,应该是父母。
只要用了家里的电话,三毛就会把钱放在桌上。
父母睡下后,三毛也不开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角落里发呆, 沉浸在无尽的孤独里。
这些父母通通都知道,也很无奈,三毛是他们操心的孩子,可是他们能做什么呢。
女儿已经关上了心里那扇窗户,什么都告诉他们。
就因为三毛格外的客气,父亲陈嗣庆心里有芥蒂,不止一次公开地说过:我不了解,我的女儿。
三毛开始专心写作,她写下了《滚滚红尘》,还在文化大学教书三年,她专门教学生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功课,学生们喜欢。
后来因身体原因,得了子宫癌,去了美国动手术,便辞掉了大学的工作。
1989年,一首民谣《在那遥远的地方》传入台湾,传唱度很高,三毛也听到了: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
这首歌一下子就打动了三毛,她眼睛闪烁着光芒,问朋友司马中原:这首歌是谁写的?
朋友告诉三毛:是一个老人写的,叫王洛宾,他是西部歌王。
王洛宾是谁?
三毛立刻去找有关他的文章,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一生跌宕起伏,遭遇两次冤案入狱,一共坐牢19年,还能坚强地活下去,这种精神深深地打动了三毛。
三毛心生怜悯,感叹道:“这老人太凄凉太可爱了,我想给他写信。”
王洛宾的歌,传唱度高。
晚年的却被误会说是一个记谱的,他一笑而过,淡淡地说:“天下的大餐我吃过,地狱的牢饭我也吃过,我想得开。”
老人的心愿,是希望他写的或者改编的民谣1000多首西部民谣,能传唱500年。
像《在那遥远的地方》《半个月亮爬上来》以及《掀起你的盖头来》《高高的白杨》等,早已唱遍祖国的各个地方,走出了国门,为中国音乐贡献了很大的力量。
王洛宾是一个天生为音乐流浪的人,在新疆,在大西北,歌声走到哪,他就去哪。
他说:
“我心中有架钢琴,日日夜夜弹奏乐曲,手指断了,心还在弹,没有人能使我离开音乐。”
王洛宾,又叫艾依尼丁,新疆话的意思是——很富有,可这个老人的一生可谓是贫穷交加为常态,耿直得罪人吃大亏。
王洛宾的儿子说:爸爸是精神上特别富有的。
他不是新疆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出生于1913年12月28日。1931年,王洛宾上大学了,在北师大学习音乐专业。
你想想看,100多年前就能上大学的人,文化和涵养肯定是没得话说。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王洛宾随着西北战后团,去了大西北,一边抗日,一边创作音乐。
之后,很少回过北京,一生大半辈子都待在大西北。
王洛宾,几乎没有什么时间陪伴家人,把生命大部分时间都献给了民谣的改编和创作。
26岁的王洛宾,遇到了千户长的女儿卓玛,创作出了《在那遥远的地方》,从此声名大振。
王洛宾的一生很苦,唱了一辈子情歌 ,感情却不顺。
第一次结婚,王洛宾就被绿了,老婆洛珊,结婚第五年,爱上了别人,跟别人跑了,1941年,两人分了。
第二次结婚,老婆是护士,叫黄玉兰,比他小16岁,婚后两人简单而幸福,为了他生了三个儿子。
1951年,在生完第三个儿子,因为王洛宾被抓去劳改2年,承受不住打击,病死了,两人结婚才6年。
王洛宾还坐过两次牢,而且两次都是冤案。
第一次坐牢,1941年,刚跟洛珊离婚不久,王洛宾被国民党怀疑是共产党,无辜关了四年。
后来被他的歌迷,军阀马步芳给捞了出来。
马步芳是个军阀,属于国民党。跟共产党在解放青海战争中,可是没少害人,还杀了不少人民子弟兵,罪大恶极。
马步芳给偶像安排了工作,还给了军衔,其中一个军衔叫国民党第四十集团音乐教官,但幸运的是王洛宾没加入国民党。
救他的是王步芳,谁能想到,日后害他的也是马步芳。
1960年4月,王洛宾被判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20年,这是人生第二次坐牢。
抓他的理由是,第一,王洛宾为国民党军阀马步芳,做过事。
第二,王洛宾创作的一首歌曲,名叫《萨拉姆***》,谐音不好听,被诬告,《萨拉姆***》真实的意思是—— “您好,***!”
另一说法是,王洛宾在去世前,告诉了自己的儿子,是因为文工团有一个领导侮辱了一个女同志,他看不惯,写了一封告状信,结果那个领导没事,他进了监狱。
但幸运的是,他避免了那动荡的十年。
每次王洛宾坐牢了,就疯狂地写歌,他一生大部分歌曲都是在牢里创作中。
尤其是那首《高高的白杨》可以说是他笔下悲伤的情歌:
高高的白杨排成行
美丽的浮云在飞翔
一座孤坟铺满丁香
孤独地依靠在小河旁
一座孤坟铺满丁香
坟中睡着一位美好的姑娘
......
他在狱中自杀过一次,后被美丽的音乐唤醒,他放弃了不好的想法。
音乐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在没有任何社会身份和自由的条件下,音乐能让他活下来。
用王洛宾的话来说:
“即使身陷囹圄,我也胸怀坦荡,过着我快乐的日子,写我的情歌,谱我美丽的囚犯歌,用我的歌声迎接一切苦难。”
在牢狱里,他拼命地干活,别人搬18块砖,他就搬28块砖,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
1975年,王洛宾出狱了,还带了三本厚厚的民谣曲谱,这都是他每天用省下来的窝窝头,跟狱友换歌,换来的。
出狱后,为了养活家人,他过得很苦,做过很多杂工,还看过大门,送牛奶等等,他还利用休息时间创作了很多歌曲。
直到1981年,王洛宾被平反,恢复了军籍,成为了音乐大师,迎来了自由的生活。
改革开放后,王洛宾的事迹便在全国传开了,他改编的歌曲传遍了全世界。
王洛宾曾经向往的巴黎音乐学院,也把他的作品当成音乐教材,供学生学习。
台湾也掀起了一股西北歌王的热潮,而三毛也因此知道了王洛宾。
很快三毛找作家朋友夏婕,要到西部歌王的家庭地址——在新疆乌鲁木齐。
1990年,3月三毛跟随台湾旅行团,到新疆乌鲁木齐旅游。她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受人之托来给王洛宾送稿费,刚好她也想去拜访这位老先生。
三毛离团,一个人去拜访了王洛宾。几分钟的对话后,三毛被王洛宾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了。
王洛宾得知三毛,是专程来看自己的,很是感动。这一年,王洛宾77岁,而三毛47岁,两人相差30岁。
下午,两人聊了很多。三毛还为王洛宾唱了自己写的歌《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王洛宾也十分高兴,三毛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子,能写出这么美妙的歌词,确实让人欣赏,
他唱了自己写的《高高的白杨》作为回礼,三毛听着听着就哭了。
三毛和王洛宾像极了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彼此惺惺相惜,有说不完的话。
而且相似的地方是,他们的感情都的不顺,都经历过丧偶,对热爱的东西,的纯粹。
三毛内心激动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提出她要亲自把王洛宾传奇的人生,写成传纪。
王洛宾带着三毛游天山、逛沙漠、见朋友。三毛在美景中沉沦,她是一个喜欢沙漠和流浪的人。
两日后,三毛跟随旅行团离开了新疆,临走前,她对王洛宾说:“下次我多带点钱,你帮我买一套房子,我要住在这里。”
回到台湾后,三毛三个月的时间里,接连给王洛宾写了15封信。
在第一封信中,三毛就毫不避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我亲爱的朋友,洛宾:迢迢,为了去认识你,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没法抗拒的。我不要称呼你老师,我们是一种没有年龄的人,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我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
上海我不去了,给我来信,九月再去看你。
王洛宾心知肚明,但他觉得两个人年龄相差太多,不同年代,不同世界的人,他没有接受这份太过炙热的爱情,在回信中委婉的写道:
“萧伯纳那柄破旧的阳伞,早已失去了伞的作用,他出门带着它,只能当做拐杖用,我就像萧伯纳那柄破旧的阳伞。”
三毛看完,有点生气,又写了一封信:
“你好残忍,让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很快,三毛决定再次去新疆乌鲁木齐找他。
9月,在机场,王洛宾亲自来接三毛,西装革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给王洛宾拍摄个人纪录片的导演,得知三毛要来,为了宣传和嘘头特意让王洛宾这么做的。
三毛一下飞机,就发现,有一堆人拿着相机对她狂拍。她为了不伤王洛宾的面子,强忍不适,配合王洛宾演完了这一出戏,但她心里很不舒服。
三毛只想见王洛宾一个人,不愿被打扰,两人一起倾诉往事,交流一下灵魂,还特意买了尼泊尔的藏袍,送给他。
但王洛宾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为了三毛的名声和避嫌,每次见三毛都有第三人在场。
王洛宾家中有四个房间,空间挺大的,三毛便提出请求:我去了,不要住宾馆,我要和你住一起。王洛宾很为难,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三毛开心极了,这一天她跟王洛宾一起弹琴唱歌、聊天写词。
男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好听,为了避嫌,王洛宾请自己的一个女学生来照顾三毛,给她做饭。
接下来的日子,王洛宾忙着拍《洛宾交响曲》,每天都要赶场子,没时间陪她。
每天早上三毛都能听到,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媒体,学生,牧民直接冲进来她的房间,问她要签名,想采访她,这让三毛很接受不了。
三毛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干脆闭门一个都不见。
到了第9天,王洛宾告诉三毛一个好消息:明天不用去剧组,有时间陪你了。
因为三毛生病,打了吊针没胃口。吃晚餐时,王洛宾只给她盛了半碗米饭,三毛端起碗一看,哗的一下发火了,对王洛宾大喊:你要饿死我啊。
三毛还补充一句:“我杀了你”。
王洛宾被三毛突如其来的发火,吓了一跳,有点受不了。
三毛找了个借口,说9天没跟母亲打电话了,要给母亲打电话,收拾行李,搬去了华侨酒店住。王洛宾拦不住。
为了给三毛道歉,王洛宾亲自登门,但三毛打开一看,王洛宾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学生,又生气了。
王洛宾又在避嫌,他不肯接纳三毛,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处理和三毛之间的关系。
相处三周后,三毛有意将她的红色发夹,夹在王洛宾的吉他上,然后心灰意冷,失望地离开了乌鲁木齐。
三毛去了香港后,随后,赌气给王洛宾写了一封信:
我还没回台湾,先到香港,正好碰到英国读书时的老朋友,我们同窗,他比我长几岁,我和他订婚了。我们吃了顿饭,没通知父母。洛宾祝福我未来的日子平安幸福。
落款是“平平”。
王洛宾看完后,没有回信。他拿起吉他,不停地弹着,唱着,为三毛写了一首歌《幸福的D弦》。
四个月后,三毛离开王洛宾的 121天。
儿子王海成告诉父亲王洛宾:三毛死了。
王洛宾不相信,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儿子说:在中央电视台广播听到了一个消息:台湾女作家陈平,于1991年1月15日,凌晨3点,在台湾荣民总医院用一根丝袜上吊自杀了。
王洛宾这下真的信了,看着三毛留下的发卡,伤心难过地哭了起来,在日记上写下一句话:
“你走了,人间就冷了!后悔吧!后悔安慰不了她的在天之灵!实际上后悔又是在责备自己”。
到了第四天,王洛宾再为三毛写下了一首歌《等待》,手稿上写着——献给死者的恋歌: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切莫切莫责怪,为把遗憾赎回来我也去等待,每当月圆时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你永远不再来,我永远在等待等待等待等待等待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十天内,王洛宾每天借酒消愁,喝了8瓶烈性新疆白酒,后因酒精中毒,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很多人抱怨,是王洛宾不接受三毛的感情,才导致三毛自杀。
王洛宾的儿子,为父亲打抱不平说:“很多人给他介绍老伴,他都婉言谢绝了。爸爸活到80多岁,很健康,很独立,不要人伺候。”
三毛和王洛宾是不同年代的人,一个是西北歌王,已经77岁,一个是浪漫的女作家,已经47岁,不容易结合在一起,而且争议太大。
也有人说三毛和王洛宾爱恋过,也有人说是三毛一厢情愿。
三毛的姐姐陈田信则有不同的看法,在《鲁豫有约》的节目上,她说:妹妹和王洛宾实际只是知己。
原因很简单,三毛从王洛宾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5年后,1996年3月14日,王洛宾因患胆囊腺癌医治无去世,享年8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