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新修滕王阁记》云:“江南多临观之关,而滕王阁独为第一,有瑰伟绝特之称。”瑰丽、奇伟、绝妙、独特,何止是《滕王阁序》其文,更有其所包蕴的祖国山河。今日推送第三幅美景。
巴丹吉林沙漠
“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是我读出的第三大美景。
我们先来弄懂它的字面意思。“积水消尽,潭水清澈,云烟凝结在暮霭中,山峦呈现一片紫色。” 其美学特质是繁华落尽的真醇。诗句对应的美景是巴丹吉林沙漠。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内蒙古自治区的西南边缘。其间沙丘可奔走,风剥蚀着山,山也许会呜咽,湖泊谷地又交错,阳光炙烤着一切。
巴丹吉林沙漠
旅人在沙漠中行走,辨不清方向,黄沙黄得让人眩目。你始终不会知道,目标在前方的何处,除非你到达的那刻为止。这里的一切如此简单,简单得只有沙子和太阳,还有隐约的如海市蜃楼的湖泊,唯有生命的坚韧和坦荡就像太阳下的沙子,热切而真实。你慢慢地思索,“我到底需要什么呢?”你发现,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抛弃,只有水不能。于是,你彻悟了,生命的本质是——淳朴原真的需求。
我们把“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送给巴丹吉林沙漠的理由是:
因为荒芜,才熔化欲望;因为广袤,才哲学地行走。别想未来,别看远方,只要低头行走。行走在沙漠,就是行走在消失中,直到你发现生命的本质。
所以,“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是繁华落尽的真醇。
滕王阁
附录 王勃《滕王阁》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又忆起《庄子·逍遥游》中与之神似的一句
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