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久远,小时候的事影影绰绰在脑海里翻涌,记不清时间,记不清事情,只记得当时的的日子实在是快活,仿佛多累的身躯,只要夜晚降临,立马得到的放松,而不像现在,没有多劳累的体力活,但是每时每刻都觉得神经紧绷,身体疲乏。
还记得懵懂时期,个子小小的,身后带着弟弟妹妹,因为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更没有幼儿园的说法,每天就是想着怎么样快速地甩掉跟在后面的小尾巴,然后好跟着比自己大的孩子后面玩,想来好笑,果然孩子永远嫌弃比自己小的,却愿意巴巴的去讨好比自己大,到如今我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房前屋后的泥巴地,做出各式各样的形状,方的圆的,还有做成小汽车的样子,那时候还不知道小汽车是什么,做出来的永远是后面带着大兜的拖拉机。
小孩子之间玩耍不外乎是捉迷藏和老鹰抓小鸡,记得当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里有一位比我们大了一个辈分的叔叔,在农村总是能从爷爷奶奶辈里扯出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安在你的身上,相同年纪的不喊哥哥姐姐,不是叔叔就是姑姑。犹记得那位叔叔从小因为小儿麻痹的原因导致身体畸形,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明明比我们大很多,但还是每天和我们玩在一起,他不需要去学校,也可能是学校不接收,总有一个原因导致他从来不需要去学校,当时可羡慕了,现在想想他之所以天天和我们这些总是喜欢捉弄他的人玩在一起,可能也是怕孤独吧。
晒谷场永远是大的游乐场,刚脱完稻谷的草垛仿佛是天然的蹦床,高高弹起,低低落下,风从脸颊划过,头顶是白白的云彩和蓝蓝的天空以及那如火般的烈日,一个个晒的黝黑发亮。而每次都在我们玩性正浓时,总有大人突然窜出来,对着我们一阵呼和,十分扫兴。
夏天时节怕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那将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大暴雨来袭,而往往此时晒谷场里正晒着满满的金黄稻谷,稻谷只有充分晒干水分才能存储的时候不会发霉变质,才能卖的上价格,那个时候的粮价便宜的很。一时间大人小孩,老得少的,全部拿起工具跑向晒谷场抢收粮食,俗称“双抢”——抢收、抢种。往往都是在刚刚收好,人还未撤离的时候如豆子般的雨滴就已落了下来,噼噼啪啪地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热闹喧哗的晒谷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公鸡和老母鸡也早已找到躲避的地方,性子慢腾的也已被淋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站在门口的桃树下瑟瑟发抖。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瓦檐的缝隙涓流而下,在廊下形成一道雨幕,落入泥土里,溅下的水花高低错落,顺着一道水流迅速流下,而我坐在那盯着那些雨滴,仿佛看到了一排高昂着脖子的天鹅,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