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位男子和妻子吵完架后，来到山里散心，看到一窝刚生下来的兔子，还没有长毛像虫子一样蠕动，男子觉得恶心，就一只不留地用石头砸死了兔子。后来，妻子生下了孩子，男子一看，大惊失色。
男子名叫白五，家住在山西的一个村子里，一年前娶了同村的姑娘翠莲为妻，婚后没多久，翠莲就有了身孕。可是怀孕后的翠莲孕期反应大，常常浑身无力，吃不下饭，因此心情时常不好，脾气大变，一有不顺心就朝白五吼叫。
这一天早上，白五就看到妻子呕吐不止，发出很大的声音，白五听得很不舒服，见妻子吐完便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白五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说道：“为什么别人怀孕这么轻松，到你这就这么难受啊。你一定是老躺着，身上没力气，多出去转转。”
白五没成想这句话迁怒了妻子，翠莲当即怒火中烧，说道：“你要看别的女人就看别的女人去，别在我这嫌来嫌去！”白五解释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就被翠莲打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后悔娶我了呗，你要找谁就去找吧！”白五见妻子不依不饶地说他，心里很是烦闷，早饭也没吃就去到山里头散心去了。
白五来到山里左转转右转转，心里的烦闷仍是没有好转。于是他坐在一颗树下，捡起一根树枝四处抽打起来，抽的四周的树叶和草七零八落的。突然他感觉戳到了个软绵绵的东西，他用树枝掀开表面的叶子，发现里面有一窝小兔子。
那兔子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身上光秃秃没长毛，跟小老鼠似的。白五看着它们不停地蠕动，更像虫子一样，白五感觉更加恶心，再想到今早的吵架，心里一股火就上来，怒道：“什么恶心的东西，活在世上干嘛。让小爷来超度你们吧。”
说罢，便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有小山坡，他跑过去捡了几块大石头。又走到那窝兔子边上，举起石头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砸向了小兔子们，有的兔子没砸到，颤巍巍地往边上爬，好似逃命一般，奈何太小了只能挪动一点点。白五心狠的又拿起石头再次砸了下去。这下，兔崽们一只不留的死去，都被砸得血肉模糊。这下白五好像泄了火，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到了翠莲生产的时候。这天早上，翠莲被疼痛闹醒，一把拍起边上睡得正香的白五，“快，别睡了，去喊王婆子，我要生了！”白五一听，一骨碌爬起来，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跑到王婆子家喊人去了。
王婆子是村里的接生婆，村子里有人生产喊得都是她，因此她也是经验丰富。她跟着白五到了他们家里，只见翠莲疼得在床上打滚，她立马将白五推出去，叫他去烧开水，还叮嘱他不要进来。
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翠莲才把孩子生了出来。白五在外面听得心急如焚，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高兴得大喊：“生了，生了呀，王婆，我可以进来吗？”王婆把门打开，让白五进来，白五连问：“男孩女孩？”王婆子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去看吧，我先走了。”
白五道完谢，送走了王婆子后，迫不及待地跑到妻子身边，想要去抱孩子。可当他抱起孩子一看，吓得腿都软了，儿子的嘴巴竟然是三瓣的，像兔子的嘴巴。白五傻眼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妻子也醒了，看到丈夫惊讶的眼神，她知道孩子一定出了什么事，于是慌忙坐起来，接过孩子一看，也傻眼了。夫妻两个为了孩子的事愁的睡不着觉。
白五好不容易睡着后，却做了个恐怖的梦，他梦到：他又坐在山上的一棵树旁边，他看到一只兔子在一窝血肉模糊的兔窝边上悲痛的哭着，他想起来是他砸死的那窝兔子，只见那只兔子突然回头看向他，瞪着通红的眼睛，眼里满是仇恨地说道：“你无缘无故砸死我的孩子，你会遭报应的，你等着吧！”说完，便朝白五脸上扑了过来，白五惊醒，背后满是冷汗。
早上他看着孩子的嘴巴，再想起晚上的梦境，心里一阵烦躁，从此不在管自己这个孩子，在他心里，这就是怪胎，是不祥之物了。他心想，他们还年轻，还能再生。可是可怜了翠莲一连生了三个都是三瓣嘴，当白五抱着后一个孩子看到那个嘴巴，他崩溃了，差点疯了。
于是，他把内心的恐惧，就是把兔子孩子砸死和梦境的事情和妻子说了。翠莲听了，看着白五冷笑了三声：“作孽啊，你做的孽却报在了孩子头上，你不可活！”第二天，翠莲带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白五在妻子孩子走后，整日借酒消愁，不忍面对现实。后来在晚上醉酒回家的路上，被一大块树枝砸得血肉模糊，再也没有起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万物有灵，我们要敬畏生命，敬畏自然，勿以恶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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