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退了白日滚滚的热浪,夜色不经意间降临了。回眸处,晚霞如此绚烂,升起袅袅炊烟……
-题记
儿时的夏夜,才能渲染出炊烟四起的画面。而晚霞的到来却是要碰时候。若两者恰逢,那是一幅怎样美妙的画卷。可惜,我不会挥动画笔勾勒,只能在记忆里捡拾文字,凑出一个炊烟四起,晚霞烂然。
犬吠蝉歇,暑热渐退,暮色将近。
忙碌了一天的庄稼人,三五成群,陆陆续续回到了家中。放学的孩童,还在路上戏耍,抓一把石子,摔几下面包,跳个山羊,捉个迷藏……
倘若,这暮色幻化出绚丽的晚霞,庄稼人也不急着回家,孩童们也暂停了嬉戏玩耍。望着天,看着云,人们被牵引着。
想起了儿时学的那篇课文《火烧云》,“ 天上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彤彤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这地方的火烧云变化极多,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儿金灿灿的,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百合色。葡萄灰、梨黄、茄子紫,这些颜色天空都有。还有些说也说不出来、见也没见过的颜色……”
此刻,庄稼人和孩童们也都在议论,在想象着这天边的云,五彩的霞,一言一语中,勾画出他们眼中的《火烧云》。
突然,村中哪家传来一声吆喝:“回家喝汤了……”这才把他们给拉了回来。人们才意识到,天不早了,该吃晚饭了。
以前,都是自家用泥砖砌的土灶台,烧火做饭用的是杂草干柴,真的是人间烟火气。
夏夜里,利口的莫过于一碗过水蒜汁手擀面。
孩子帮忙揪一把食香菜,剥一头大蒜,放在蒜臼捣碎和汁备用,妈妈在案台前擀面条,爸爸在灶台边生火。
锅中水沸,面条入锅,扔一把野苋菜。咕嘟几回,捞出面条,过把凉水。辣椒油,芝麻酱,蒜汁,和面条交融,搅和搅和。端起搪瓷大碗,来到门外,邻里乡亲拉起家常。
不知不觉,一大碗面条下肚,再喝碗面汤,咦,真得劲……
那是种闲适与自然,质朴与纯真……
这样的夏夜,只能在记忆里。
此刻,晚霞还未散去,炊烟却未升起……
还好,晚霞依然绚烂,炊烟自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