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涌现的才女是很多的。叛逆任性,但却才情斐然的张爱玲;被赞“近三百年来后一位女词人”的吕碧城;我国第一位女教授陈衡哲;被胡适称为“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的陆小曼。当然,也少不了林徽因。
在那名媛才女辈出的岁月里,林徽因被大家记住多的,是她与徐志摩、梁思成的感情问题。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她本身还是一位建筑家、诗人、甚至是作家。
翻看林徽因的很多老照片,很多人都会用“灵秀”二字来形容她。她总是温柔地笑着,但目光却又异常坚定,这种坚定体现在她对个人价值的追求上。在艰难的岁月里,她和丈夫共同走遍了大大小小190多个县,测绘了2738处古建筑,让很多古建筑从此受到了保护。
而想要成为一名诗人,她显然是受到了好友徐志摩的影响。1931年,林徽因在香山养病,徐志摩经常来看望她,受其影响,她又开始写诗了。其实在正常人看来,两人这段时间的见面是有些尴尬的。林徽因此时早就嫁给了梁思成,而徐志摩也早就和陆小曼结婚了。面对这个昔日热烈地追求过自己的男人,林徽因却做到了坦然相处。或许,在他们心里,真的有超越爱情的友情。
这段时间,其实医生叮嘱她不许看书,也不许写诗的,但她不顾医生的叮嘱,给徐志摩写了一首《笑》。之所以写这样一首诗,其实也是对徐志摩的一种劝慰。9年前,徐志摩追求她时,曾写过一首《情死》,他用极热情的语言写道:“你颊上的笑容,定是天上带来的......”
但是当时林徽因并没有回诗,既然不想和他在一起,又何须自寻烦恼?
但9年后,两人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林徽因便用这样一首《笑》,作为对徐志摩《情死》一诗的回应,也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一种总结,大家请看:
徐志摩的《情死》一诗,通篇都在赞美林徽因笑起来好看。而林徽因这首回诗是既有水平,又有情商的。她把“笑”这个字既具体化了,又形象化了。
全诗通篇都在描写一位少女的纯洁的笑。从感情上来看,她也是想告诉徐志摩,虽然无法在一起,但两人年轻时相识的美好时光,她都记得。而这份纯真的笑容,她也会一直保持下去。这样的笑容里有对大自然的向往,有对美好生活的热情,却唯独无关乎爱情。这是什么意思,想必徐志摩自己也能明白。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的友谊,比男女之情更美好。这首诗是给徐志摩一个交代,也是给他们的感情一个定位。
从文学水平上来看,这首诗也一样是可圈可点的。笔者很欣赏暨南大学的专家邓乔彬的一番评论,他认为此诗是一幅:活的美人图。是的,林徽因用灵动的文字,刻画了一个爱笑的女子形象。诗可分为两小节,一系列形象的比喻,刻画了少女的眼睛、口唇、头发还有那个甜甜的笑,妥妥的一幅美人图。高明的是,用了这么多比喻,整体的结构却还能不显繁乱,这就是林徽因诗的大特点。
当年林徽因要学建筑时,这个专业不收女学生,她就先去学了美术。这让她既有美术功底,又深谙建筑结构之美,这两个特长被用在诗歌中后,就让她的诗有一种特有的意境之美,和结构上的对称和严谨。这一点,大家仔细看看《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也一样能发现。
在香山养病的期间,林徽因在徐志摩的鼓励下,写过不少水平很高的诗作。虽然外面针对他们的风言风语很多,但了解他们的朋友,比如金岳霖、沈从文等人,都是相信他们的。
不幸的是,就在这一年的11月,徐志摩就因飞机失事离世,而他此次乘飞机北上的原因就是为来看她的演讲会的。后世很多人都在纠结,当年林徽因为何不选徐志摩?其实对当事人来说,他们早就找到了更好的相处方式,生前也早就释然了。
几年后,林徽因在《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一文中写道:“做你朋友的,眼看着你被误解,曲解,乃至于谩骂,有时真忍不住替你不平......”才子和佳人,其实除了长相厮守,还有其它更好的相处方式,不是吗?林徽因这首《笑》,大家喜欢吗?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