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孔子和孟子是圣贤,但他们却被当时很多当权者拒之门外。而有一个人,学说虽然离奇,又没有多少人能懂,但却受到了当时掌权者的尊敬和欢迎。
他本是齐国人,他在齐国,受到齐国上下的尊重。他倒梁国,梁惠王到郊外去迎接他。他倒赵国,平原君侧身赔行。他到燕国,燕昭王拿着扫帚清理道路让他作先导,坐在弟子的塌上请他当老师。
他究竟有什么能力能得到如此礼遇?
原来他观察万物阴阳消长,记叙了世间怪异虚幻的变化。著有《终始》和《大圣》向人们讲速这个道理。
从事物认识方面来说,他的理论由极细小的事物开始验证,再由小及大的推广,后至无穷无尽。
从时间上推演,可以从今天开始,推至学者们公认的黄帝时代。再根据时代兴衰变化、记载的凶吉,往前推到很远很远,直至天地还没有出现,追溯到无籍可考的事物的本源。
从地域上推广,可以到山河大川,鸟虫禽兽,珍稀宝藏,不断延伸,直到看不到的海外。
他认为儒家所说的中国,只不过是天下的八十一分之一罢了。夏禹所说的九州,并不是天下的全部,而是大海环抱的一个州,把其他大海环抱的州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九个州。
他的学说主旨,是希望君王们能开阔思维,明白人类的局限,做到仁义节俭,并由上到下施行。
他的学说超出了当代人的认知,把当时的诸侯君王吓得不轻,但却引起了他们对世界的思考。虽然无法作为政策实施,却认为他这个人很神奇,于是对他礼遇有加。
这个神奇的人就是驺衍,生于孟子之后。他在各国受到的欢迎和孔子在陈、蔡时面有饥色,孟轲在齐、梁遭到困厄相比,实在大为不同。这是因为他先投其所好,满足人主的意愿,再引人走上正道,和儒家一来就谈正道有着根本区别的。
驺衍的逻辑和对世界的认识突破了当时人们的思维局限,把认识的广度扩大到无穷,就如我们现代人对宇宙的认识,具有超前性。
他对人主的投其所好就是心里认同,是现代心理学概念。虽然历来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作为一个命题提出来,的确具有超时代意义。
驺衍和他同时代的人有几千年的代沟,却可以和现代人直接对话,他似乎是个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