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或者“路转粉”在当今屡见不鲜,前段时间有新闻爆出,郑爽粉丝后援会会长在发文宣布脱粉 。 是的,笔者瞬间也不爱了,由“正版”变“盗版”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有一位鲁迅的女粉丝,因为一件事后,立即变成“鲁黑”了。为此,在1949年后,她选择避走,直到1999年才去世。
她活了103岁,但是后64年一直恶毒攻击鲁迅先生,虽然她的很多著作都是在去之后完成的,但她却说:“49年后我就死了,不存在了。”
这个奇葩女子就是苏雪林,一个在20世纪30年代与冰心先生齐名的才女,时称“冰雪聪颖”,甚至有人认为,她的才气远在谢婉莹之上。 这样一位才女却特立独行、桀骜不驯, 在1936年干了一件傻事:写信给蔡元培、马相伯,号召陈西滢等鲁迅先生论战的对象,一齐对鲁迅先生发起“总攻”。
那是1936年10月19日,鲁迅因肺病在上海去世。全国文艺界一片哀伤,为失去这样一位文坛、民主斗士而哀伤,当鲁迅出殡时,治丧委员会决定在他的棺上覆盖着白底黑字的“民族魂”的旗子。这三个字比恐怕比千言万语的话语显得更实际、更崇高和有分量。
当时,一些报纸纷纷发表怀念和追悼鲁迅先生的文章并配上些许照片,以表达内心无不痛苦的心情。这本无可厚非,却刺激到了苏雪林的神经,她与治丧委员会的马相伯、蔡元培联系,奉劝他们不要卷入此事,加入她的“反鲁”大业,谁知对方对他不理不睬,让她颇为不快,竟想把写给蔡元培的《与蔡孑民先生论鲁迅书》发表出来。
上海的杂志社看到信的内容后,觉得满篇恶言恶语、颠倒黑白,再加上鲁迅是中国文坛执牛耳者,纷纷退回稿件,恰在此时武汉一家新版的名为《奔涛》的杂志向她约稿,她便把手稿寄过去得以发表。意料中的事出现了:她彻底红了,红透中国。意料之外的事也出现了:全国文艺工作者并没有如她所愿,对鲁迅先生发起讨伐,反而要声讨苏雪林,甚至有文艺青年写匿名信声称要“把她推入江中”、“在郊野斩了她”。
骂她的署名文章被她剪辑下来,捆在一起,用秤一称,居然高达五斤之重,然而令她稍感不过瘾的是所写文章大都是一些无名小辈,并没有视鲁迅为旗帜的“左联”大佬,这与她预期的果大相径庭。大概觉得自己的分量不够,苏雪林想到搬来自己的老师胡适扯起“反鲁”大旗,适逢胡适从美国归来,见到自己高足写的信,郑重地给她回复了一封,劝她收手。
胡适信中写道:“我很同情于你的愤慨,但我以为不必攻击其私人行为。鲁迅狺狺攻击我们,其实合损于我们一丝一毫?他已死了,我们尽可以撇开一切小杰不谈,专讨论他的思想究竟有什么,究竟经过几度变迁,究竟他信仰的是什么,否定的是些什么,有些什么是有价值的,有些什么是无价值的。如此批评,一定可以发生果。”
倘若苏雪林真的按照恩师这样说的做,或真的能够产生巨大影响,笔者窃以为鲁迅伟大之处在于其思想具有洞穿力,他的文章读起来畅快淋漓。胡适之一针见血,确实称得上鲁迅先生的对手。苏雪林却背道而驰,对于鲁迅先生的私德加以攻击,把他描述成“爱骂人”、“守财奴”类似的形象。更甚者把胡适的来信也作为一项罪名,顺道揶揄起老师来,当然,这是后话。
她为什么这么憎恶鲁迅?按照苏雪林自己的说法起源一次偶遇,在一次上海北新书局的老板李小峰组织的一场答谢创作者的宴会上,她见到了崇拜已久的鲁迅先生,热情地伸出手来想要握手,令她尴尬的一幕出现:
他既没有伸手来握苏雪林的手,也没有起身,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脸上也没有笑容,只是朝她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显示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退一步讲,固然鲁迅先生没有热情地招呼她,让其下不了台面,也不必至于“反鲁”半个多世纪。
1940年,在他的著作《新民主主义论》中曾给鲁迅先生很高的评价:“二十年来,这个文化新军的锋芒所向,从思想到形式无不起了极大的革命。其声势之浩大,威力之猛烈,简直是所向的。其动员之广大,超过中国任何历史时代。而鲁迅,就是这个文化新军的伟大和英勇的旗手。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正确、勇敢、坚决、忠实、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翻开毛的所有著作,一口气连用了五个“”的措辞的现象,,是对苏雪林这种“鲁黑”有力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