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开篇,让大家难以忘怀。
新冠肺炎侵袭,很多人每天赋闲在家。
我们内心似乎空虚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些不踏实,仿佛那个忙碌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别让习惯的忙碌成为一种精神安慰。
高明在《琵琶记》中写道:
“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人生难得片刻闲,求利不如求闲。
今天,有书君将带大家一起走进《庄子》。
去体悟这位至圣如何踏过更迭千年的山水教会我们:
闲时安养、身心俱畅。
闲时养心
《庄子》中说:“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
人活一世,心中多悲苦,自然身心倦怠,年岁难久。
正如《养生要集》中张湛所说:
“多思则神怠,多念则志散,多欲则损志,多事则形疲。”
这次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仿佛为生活踩下了一脚急刹车。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顺其自然,反而身清体明,洒脱自在。
元朝名画家倪瓒,喜画林坡墨竹,一生寄情山水。
但随着年事渐高,身体愈弱,倪瓒已经无力外出赏花弄水。
即便如此,倪瓒却并未被困住。
他挑出自己爱的几幅山水画,沿家中四壁细细贴好,然后卧而赏之。
这样一来,即便足不出户,山中流水潺潺,林里墨竹挺拔,照样收于眼中。
他甚至还写诗道:
“一畦杞菊为供具,满壁江山作卧游。”
心中自在欢喜,可见一斑。
被迫变闲是困局,自得其乐是开局。
脚步不能达到的地方,眼光可以到达;眼光不能到达的地方,精神可以飞到。
要简单的做人,养一颗平常心。
不慌乱于现在,不茫然于未来,走今天的路,过当下的生活。
闲时养身
《庄子》中说:“欲免为形者,莫如弃世。”
养身之法,在于忘却世事,唯有不为外物所累,才能专注自身。
正如《黄帝内经》中所言:
“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奋战在抗疫一线的钟南山院士如今已经84岁高龄。
可他说起话来仍然中气十足。
而这正得益于他闲暇时的自我锻炼。
平时的他工作比较忙碌,但只要有闲暇时间,他就会暂时放下工作,锻炼40-50分钟,包括力量训练,球类,太极等。
他说:
“锻炼就像吃饭一样,是生活的一部分。”
把一个好身体奉献给,这是一份国士的担当。
东晋时期,有位名将,名叫陶侃。
当时他有段时间,每日在家闲着,但他并没有因此消沉。
他给自己设计了一套有趣的训练方法:
每天早上坚持把一百块砖头从屋里搬到屋外,到了晚上,再把砖头搬回屋里。
邻居们看他天天这样做,感到很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陶侃说:
“我现在虽然赋闲在家,但心里总想着为力。
如果闲散惯了,将来还怎么能担当重任呢?
所以,我每天借这个活动活动筋骨。”
后来,东晋王朝发生了好几次内乱。
许多有才干的大臣都离开了人世。
这时,皇帝想起了陶侃,便把他调了回来,官拜任征西大将军。
而这时的陶侃已经年过花甲之年。
但他仍然能驰骋疆场,平定了一场又一场叛乱,后成为一代名将。
现代生活节奏加快、竞争压力大,精神紧张已经成为当下一种十分流行的“文明病”,过劳也是屡见不鲜。
我们不妨在疫情赋闲期间好好地给自己的精神和身体放一个假。
养精蓄锐,待到山花烂漫时,我们再出发。
闲时养性
《庄子》有言:“天下有常然。”
世间万物都有着自己的本性,我们人也不例外。
正如陶渊明曾写道:“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但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急性子,忙忙碌碌,很难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时刻。
孰不知忙者,心亡也。
一个人总是在忙,他就会丧失性灵,逐渐丧失自我。
埋头于工作中,忙忙碌碌,焦头烂额,不是生活之道;学会以逸待劳,苦中作乐,才是生活真谛。
明代诗人高濂说:“余嗜闲。”
高濂原本任鸿胪寺官,但他志向却并不在此。
他平时经常挤出时间,也要来研究自己喜爱的乐曲。
闲时较多的时候,他还会筹办宴席,在众人面前按拍高歌,好不欢乐。
面对邻里,他更是丝毫没有高官的架子,老是拉着人家讲宋江的故事。
对高濂来讲,庙堂太高,俗事太多,他不舒心。
只有闲下来做自己的时候,他才真正回归自己的本性。
梁实秋曾说:
“人在有闲的时候才像是一个人。”
借着这闲暇暂时告别现实的利益世界,重新恢复自己的性灵,找回自我。
这是一种生活态度,更是一种人生境界。
人行走于世,要说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确实很难。
但找一些闲时,做一回自己,却很容易。
闲时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松一松自己的急性子,找回自己真实的本性。
闲时是你本性的桃花源,也是你生活中的避风港。
请珍惜这难得的风平浪静的闲暇吧!
闲时养情
《庄子》有言:“性之动,谓之为。”
闲时大的好处是什么?
闲时是上天馈赠给我们的恬静礼物,可以让我们学会修身养性,让我们学会宠辱不惊。
安静地做自己,才是人生好的修行。
宋代文学家苏东坡也说:“养生在于‘安’、‘和’二字。”
“安”是淡然,“和”便是从容。
只要淡定从容,于世事烦扰中自得安乐,也不是不可为之事。
郑板桥辞官之后,回到扬州,正式开始了他的卖画营生。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字画也随着他的身价水涨船高,慕名来求者数不胜数。
可这些人中不乏那些根本不懂字画,只知道装模作样附庸风雅的暴发户。
郑板桥厌恶极了这些人,每次都不予理会。
他作画只看心情,心情好了立马动笔,有时候心情不好了,便只会滔滔不绝地骂人。
这样的怪脾气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但郑板桥不以为意,反而乐在其中。
在一次给友人的画作中,他坦言题字道:
“终日作字作画,不得休息,便要骂人。
三日不动笔,又想一幅纸来,以舒其沉闷之气,此亦吾曹之贱相也。
索我画,偏不画,不索我画,偏要画,极是不可解处。
然解人于此,但笑而听之。”
生而为人,都有些许不为外人理解的事。
但并非人人都是郑板桥,更多的人,自出生那一日起,总是要做一些违背本意之举。
无奈的选择,无奈的低头……数不清的无奈之后,就连我们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性情。
罗素曾说:
“一个人一生中没有闲暇,就接触不到许多美好的事物。”
我们何不妨于闲时给自己来一首曲子,在一唱一和中破闷解忧,滋养性情。
以闲养情,便是我们对曾经无奈的自己好的报答。
庄子有言:“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
于闲时,自得其乐,养一颗平常心;养精蓄锐,炼一个好身体;
冲云破雾,寻一份真本性;淡定从容,修一种真性情。
岂不是快意人生?
闲暇难得,莫负时光。
与君共勉。